这声音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我浑身一颤,直接吓醒了,腾地跳了起来,打着手电在屋里看了一圈,除了猫在门口的牛叔,屋里根本没有别人。
牛叔被我的手电光晃醒,“你这一脑门的汗,咋了?”
“刚才有……”话到嘴边,我又给咽了下去,随口说:“有老鼠从我脚边跑过去,把我吓醒了。”
牛叔似乎瞒着我不少事情,而我也无法跟他坦诚相待。
他没再问,瞧着天已经蒙蒙亮,就带我去了新村。
新村说是一个村子,可规模已经能媲美小镇,饭店、商店都有,在村东还有个家庭小旅馆。
在村里走一圈,我跟牛叔说:“咱们去找旅馆老板套话,他嘴唇粗长,下巴略尖,耳薄,多纹理,出纳官和采耳官长得都不好,十有八九爱说长道短。”
牛叔点头,笑呵呵的给旅馆老板点上烟,跟他说起了话。
一根烟抽完,他已经跟旅馆老板称兄道弟了。
“大哥,你们那老村就那么荒着?我昨天路过看了眼,都是好地,咋不种点粮食啥的?”牛叔装作不经意的问。
旅馆老板说:“那块地被于洋买走了,本来说是要搞开发,可这么多年了,也没个动静。”
我跟牛叔对视一眼,眼中俱是凝重。
牛叔转瞬又换上笑脸,跟旅馆老板东拉西扯,好不容易才打听出于洋的情况。
于洋爸妈是在他五岁那年没的,两边亲戚没人愿意养他,他在村里吃百家饭长大,十五岁那年出去打工,二十三岁那年有了自己的公司,之后公司越做越大,成了富商。
牛叔惊讶的说:“那这就奇怪了,于洋父母不是在他五岁那年就没了吗?那前几年新闻上为啥报道他父亲去世的事儿?我记得当时他还办了个盛大的葬礼。”
旅馆老板吐出口烟,砸吧着嘴说:“那是他外头认得干爹,要不他一小学毕业的穷小子,哪来的钱开公司?说起来,他也是个面善心狠的,葬礼办的隆重,可你知道他把人埋在什么地方了不?”
我跟牛叔齐齐摇头。
“就老村旁边那西山的半山腰上,坟头都不给立,埋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他回来扫墓上供,他那干爹也倒霉,认了个白眼狼。”旅馆老板撇嘴说。
原来我跟牛叔挖的那坟是于洋干爹的。
旅馆老板不知道于洋干爹长啥样,网上也搜不到,一时间也无法确定黑白照片上的人是于洋干爹。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