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一天,明天再坐火车回去。
进房间前,我实在忍不住了,问:“牛叔,昨儿夜里你闻着那棺材里的味儿咋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不甚在意的说:“反应啥,早习惯了。”
“啊?你经常闻?”他这是什么癖好?
他笑了笑,轻飘飘的说:“闻那味儿和死之间,你会选择哪个?”
“闻味儿。”我毫不犹豫的说。
我还没找到我爸妈,没谈过恋爱,只要有希望,我就要活着。
他耸耸肩,“这不就得了。”
我心情沉重的躺在旅馆的床上,刚开始我以为牛叔就是个给人看脏的乡野道士,但是接触的时间长了,我发现他这人深不可测。
他接近我,会不会另有目的?
这两天实在是太累了,我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睡了过去。
我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身上像是压着东西,特别沉,那道熟悉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响起,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但我只听清了一句:“拿了我的骨头,便是我的人了。”
骨头?难道是那块手指骨?
我心想,那块骨头装在牛叔的包里呢,这话你该跟他说。
“他是为你拿的。”那人淡声道。
我炸毛了,他竟然能知道我在想啥!
我觉得我是清醒,却怎么都睁不开眼睛,搞到最后,我都分不清这是一场梦,还是真有人在我耳边说话了。
熬了一夜,直到早上牛叔在门外叫我,那种被压着的感觉才消失,我终于挣开了眼睛。
“收拾一下,咱们该去赶火车了。”牛叔在门外说。
我床上蹦起来,也顾不上纠结夜里的梦了,快速洗漱收拾好,跟牛叔往火车站赶。
回到家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牛叔跟我去了店里,拿出于洋干爹的手指骨,又从包里掏出那装着红色液体的瓶子。
“新鲜的黑狗血不好找,这是经过处理的,效果不错。”他找了碗,把狗毛兑水,将手指骨放进碗里,又用我的血画了张符纸,贴在碗上,把碗放进南边的墙里。
盘腿坐在南墙下念了一阵子,才抹着汗说:“成了。”
我的心彻底落回了原处。
“牛叔,你去里屋歇会吧。”我把他扶起来,感激的说。
他满脸的疲惫,带着我跑这趟,确实把他累够呛。
“不用,我回家还有点事。”他搓了把脸,收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