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了脸色,说:“我名字是郁灏。”
“这名字好听。”我顺口夸了句,下山往张旺家去,“对了,在桂花婶家里时你为什么要上二傻子的身,不自己出来?”
他解释说:“她家供奉供奉着菩萨,我不便现身,何况我也没上二傻子的身,只是迷惑了他的神智罢了。”
说着话,我俩又来到了张旺家后院。
郁灏叮嘱我说:“你翻过墙后立即跑到石板上,找到安安的蜡烛拿在手里,我会替你把阵法毁掉。”
“好。”我应了声,翻进院子,忍着心慌,往石板那快跑,那就按十来步的距离,我竟然跑了两三分钟。
玉米杆扎的草人背后都贴着一张红纸,上面写着地点、人名和生日,最左边写着安安的名字,我把蜡烛拿在手里后才有心思细看另外两张纸。
中间草人背后的红纸写着:大营子村,赵华,一九九九年八月十八日;最右边蜡烛已经烧完的那个草人身后的红纸写着:难河岸,刘青,一九六八年三月二日。
我知道大营子村,在北边山沟里,难河岸却没听过。
而且这刘青竟然跟我妈妈同一天出生,不过我妈妈是一九六九年生的。
四面水沟里的水开始咕咚咕咚的冒泡,院子里平白的窜起一道道阴风,吹着小黄旗子沙沙响。
仔细听的话,呼呼风声中还夹杂着女孩稚嫩的嚎哭,石板上那根烧到一半的蜡烛快速的烧了起来,而我手上的蜡烛只剩下个火苗。
郁灏突然出现东南角,一脚踩在那小黄旗上。
黄旗折断,院子里的风瞬间停下,水沟的水恢复平静,我手上的蜡烛恢复正常,石板上的却熄灭了。
郁灏跟我说:“快带蜡烛回田国涛家。”
拿着蜡烛没法骑车,我只好小跑着,等我跑到田国涛家的时候,蜡烛也剩下手指肚那么点,我把蜡烛放到安安床头,咬破指尖在她的印堂和人中点了一滴血。
等到蜡烛烧完,安安脸上的血色逐渐恢复。
郁灏说:“她被夺走的寿命找不回来了,不过她本就长寿,影响不大。”
我把他的话转述给田国涛。
田国涛感激道:“人没事就好,少活几年就少活几年吧。”
我们说话的功夫,安安已经醒了过来。
她怔怔的看着我,脸颊泛红,害羞的别开头,脆声说:“姐姐,你身后的哥哥真好看。”
我诧异不已,她竟然能看见郁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