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我挺心疼那姑娘。
桂花婶一脸惋惜,说:“那四兄弟怕姑娘再跑,就用铁链给锁在屋里,我下地路过,经常听见那姑娘在屋里哭,喊着说有鬼,就这么疯了半天,肚子里的孩子三个月的时候,挣开了铁链,撞死在张旺家后墙了。”
我不由得瞪大眼睛。
“为了这事,那四兄弟跟张旺家差点打起来,最后还是张旺家赔了几万块钱,这事才算过去,上个月那四兄弟刚走,说是出去打工去了。”她说。
我咽口唾沫,转头看向站在院门口阴凉下的郁灏。
他也是一脸惊讶。
我抹了把汗,说:“原来张家后院这么邪门。”
多亏我昨晚上没碰上张家的人。
桂花婶很赞同我的话,“可不是,说句不好听的话,张旺死的也不冤,他这些年不知道干了多少糟心事,我听隔壁四姑说,她有天夜里看见张旺扛着个孩子回来呢,可我们这村里住着,就从来没看见过张旺家有孩子出来,你说这事邪不邪?”
“真的看见了?”我追问道。
桂花婶点头,“四姑是这么说的。”
“婶,那你知道张旺是怎么死的吗?现在他家里还啥人?”我又问。
“喝酒喝死的。”桂花婶回道:“送到医院里去检查,医生说喝酒喝多了,心脏就缺血,我也不懂喝了酒为啥心脏缺血,他也没老婆孩子。”
怪不得我昨天去张旺家后院把道场给破了,都没人出来阻拦。
我又跟桂花婶说了会闲话,这才从她家出来。
“现在有一个问题,无法确定那个夺寿的道场就是张旺摆上的。”我皱眉跟郁灏说,“或许他还有同伙。”
而且张旺死的也够蹊跷的。
郁灏说:“的确是有问题,他既然布置下了这么厉害的夺寿道场,又怎么会在道场快要成功的死了。”
我灵机一动,先骑着电动车回了我们村,把电动车停在二叔家,然后挎着篮子假装上山挖野菜,从山上拐去了洪石村,翻墙进了张旺家。
玉米杆扎出来的人还在后院,水沟里的血干了不少,我跳到石板上,走了两步,猛地停住。
“声音不对,石板下头是空的。”我在墙根找了把镐头,几下把石板刨开。
石板下头是个棺材形状的坑,底部和四面墙上都抹着石灰,坑里躺着个孩子。
准确来说是半个孩子,这孩子只有四肢和脑袋,身体用的是玉米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