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伤也是假的?
我急忙跑到镜子前,前后都看了一遍,身前和后背确实一点伤没有,肩膀也不疼了。
难不成我根本没受伤?
我扯开领子看了下肩膀,头皮一阵发麻,两边肩膀上都有个乌青的五指印,指尖的部位都是血丝。
我伸手碰了碰,发现这五指印看着吓人,摸起来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看见这五指印,郁灏神情凝重起来,“这是那东西留下来的记号,他还会来找你。”
我腿肚子直抽抽,还会回来?
“对了,刚才你是如何脱险的?”他问我。
我怔了下,“不是你救了我吗?”
他摇头,“不是我。”
想起当时那诡异的雷声和白光,我心头一动,仔细回忆着,把那块幻象中放着坛子的地板撬了起来,发现下面竟然有一张烧到一半的符纸。
郁灏惊道:“这是雷击符。”
我吸吸鼻子,声音不自觉的发哑:“这是我爸画的。”
“果然是第一相师,他肯定已经算出会有人闯进店里来杀你,特地给你留下这张符纸保命。”他说。
我小心翼翼的把烧剩下的半张符纸装进兜里,坐在地板上发呆。
虽然郁灏说我看见的都是假的,可我还是心里发慌。
这段时间,我听说的都是我爸的消息,我妈却一点信儿都没有。
她会不会真的出事了?
不行,我要去找我妈。
我拿出手机,刚要给牛叔打电话,他就从门外走了进来,往店里看了圈,瞬间紧张起来,“有邪物来过?”
我点头,把刚才发生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我也是为这事来的。”牛叔说:“如今这店里也不安全,你跟着我正合适。”
我认真的说:“牛叔,我不想跟着你,我想去找七难河。”
仔细想想,与其被动的守在店里,倒不如出去,起码那样更有主动权,还能有机会找到我爸妈。
他道:“我知道,我就是要去七难河。”
我眼前一亮,“叔,那你知道七难河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不过有个人知道,你收拾下东西,天亮后我带你去市里见他。”牛叔说。
“好,我这就去。”我连声应了,本想着收拾几件衣服就走,可牛叔还得带上供桌上的腌菜坛子。
我这才想起来,那坛子里还养着个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