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了,追上去把公鸡抱起来,追着黑狗跑。
我和张恒跟在后头,我问他:“先生,为啥要绑一只公鸡?”
他回道:“任何东西通阴后都会魂灵不稳,绑上一只鸡,必要时解开鸡嘴上的红线,它叫两声,也能把鬼物吓跑,黑狗不容易出事。”
黑狗一路领着我们来到村西边的小山坡上,我看着那块有两间荒废的屋子,屋顶都漏了一半。
黑狗绕着屋子汪汪叫唤。
难道相师的尸骨或者是魂魄在这里?
张恒走到破房子前,刚要进去,凭空从里面刮出来一阵冷风,我只感觉这风邪得很,直往我骨头缝里钻,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而且这风一吹过来,黑狗顿时没了叫声,趴在地上,动都不动,公鸡也是缩在黄善军的怀里,瑟瑟发抖。
张恒顿了顿,收起桃木剑,从包里掏出三支香插在地上点着,恭敬道:“前辈,在下无意冒犯,只是想知道前辈害人的缘由罢了。”
香的烟刚开始还正常上升,可走到一半就突然转了方向,飘进屋里。
“进。”屋里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我听后僵在原地,这怎么是牛奶奶的声音?
张恒转头看向我,“从从,跟我进来。”
我反应过来,忙着进去。
屋子里面都是蜘蛛网、碎石头,地上的杂草长到膝盖。
我在屋里看了一圈,最后视线停在东南边的墙上,那是屋里唯一一块屋顶没有塌下来的地方,墙上贴着一张画,乍一看像是门神,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画上的是个没有脸的老人形象。
我朝着东南墙走过去,整个屋里,这块是唯一能够挡风遮雨的地方。
可我刚走到一半就被张恒叫住,他无声的对我摇摇头,对着那幅画鞠了一躬。
半晌,一道黑气从画里钻出来,缓缓凝成人形,身体虽然发虚,脸上却有了眼睛、耳朵和嘴巴。
看清他的脸,我就可以肯定这些日子控制阴气去吸人的精气的就是他。
他的眼睛跟那村里失明的中年男人长得一样,嘴巴跟牛奶奶的相似,耳朵几乎是照搬那中年男人媳妇的。
“你们为何妨碍我?”他问。
嘿,这人怎么恶人先告状。
张恒说:“不是我们妨碍您,只是那些村民无辜受到牵连,身体落下残疾,我身为道士,理应追查。”
他嗤笑一声,发凉的目光看向我,问我:“你也认为他们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