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特别熟,但今年他几乎是把这里当做了自己的家。
阮南烛侧着身,搂着他的腰,呼吸打在他的颈项上。
林秋石没一会儿就来了睡意,两人沉沉的陷入深眠。
第二天早晨,别墅里面有新的客人来,林秋石本来还以为是其他组织的人,结果下楼一看,发现居然是程一榭和程千里的父母。
他们带了好大一堆特产,正笑眯眯的分给别墅里的人。
林秋石之前就听过程千里说他的父母,说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儿子到底在做什么,程一榭撒谎说他们是这里治疗遗传病,但具体怎么治疗,却从未对父母详细说过。
但对于曾经已经绝望了的家庭来说,方法却不重要了,父母默契的不再追问——只要孩子能活下来,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根本不重要。
程千里看见了站在二楼走廊边上的林秋石,冲着他招招手,道:“秋石,下来啊,我爸妈给你带了礼物!”
林秋石走下楼,和程千里的父母打了个招呼,便被程千里将一大包糖果塞到了他的手里,道:“你不是喜欢吃糖吗?我爸妈特意买给你的。”
林秋石诚恳的道谢,这对父亲却满脸感激的笑意,说自己的儿子承蒙关照了。
之后众人和他们一起吃了顿午饭,本来陈非想让他们在这里住几天,但这对父母却很固执的表示自己还有事要先走了。
程一榭欲言又止,但最后也没有再劝,
“他们知道了吗?”在他们离开后,林秋石问了程一榭。
“不知道吧。”程一榭说,“他们好像以为我们在干什么坏事儿。”他沉默片刻,“但也没有劝我什么。”
对于父母而言,孩子能活下来就是最大的幸运,特别是家里还是一对患了绝症的双胞胎。很难想象,当他们同时失去两个孩子时,将要面对的是怎样的困境。
“嗯。”林秋石说,“其实可以解释一下。”
程一榭道:“解释了,他们不太信。”他看了眼别墅,“但是这次应该会放心一点。”
林秋石:“他们经常来吗?”
“很少。”程一榭说,“这是第二次。”
第一次还是程一榭把程千里也接过来的时候,那时候程千里还是个小孩,幸运的渡过第一扇门后,哭着给他的哥哥打了个电话。程一榭连夜赶回家,把他的弟弟也接了过来,当时他的妈妈知道他要做什么后,眼神里全是忧郁,她没有阻止,只是问了一句:“千里真的能活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