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告诉了他,心里爱的人始终是天闲。应该不会有男子能够忍受自己的妻子,心里放的是另一个男子吧?
更何况,是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侵朝野的国师。他的眼睛里,怎么能容得下沙子?
儿时到花季,所有的记忆一点点浮现在眼前,送竹这时才发现,自己一生大部分都岁月,原来全部都是围绕着虚古。
原来自己,对虚古并非毫无感情。只是这段感情太过唾手可得,才会习惯的被自己忘记。
“绛。”送竹看着那软绵绵的小脸蛋,轻轻的开了口。
希望她能向着本心而活,活的温暖炽热,就如同茜色一般,浓厚淳烈。那是,最深沉的红色了。
“纯绛?真好听!国师知道了一定会高兴的!”小丫头喜笑颜开,送竹却摆了摆手让她们抱着孩子下去了。
送竹重新闭上了眼睛,静静的躺在床上。鲜红的蜡油如同血泪般,凝固在了精巧的烛台上。
他,走了吗?他,不会再见自己了吧。
自己在和亲那一刻,便没有想过会和天闲再有什么了,自己是国师的夫人,送竹一直谨记,一刻也不敢忘记。
可是本心呢?自己从未想过要背叛虚古,可是能还给天闲的,只有一段美好的记忆了,自己欠天闲的,唯有留下这段美好的记忆来弥补。
终究还是负了虚古。是自己,伤害了虚古。虚古说的对,明明自己才是那个薄情寡义之人,却言之凿凿的说他没有心。
是自己对不起芜漠国,对不起天闲,对不起虚古。辜负了芜漠国的希望,辜负了天闲的真心,辜负了虚古的付出。
原来错的人,一直都是自己。
涅华国常乐镇
“大司命,我们歇歇吧?你不累吗?”仇无泪叫苦不迭,虽然水云已经为了仇无泪减慢了速度,可是没怎么赶过路的仇无泪在一天硬生生赶了之前三日的路程,还是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你!到底是不是来保护我的?”水云一阵无语,说是来帮自己的,这分明是个拖油瓶啊!又烦人又黏人,而且,明明是自己一直在迁就她啊!
仇无泪自知理亏,小声嘀咕着,“这不是,怕你累着吗?你肚子都这么大了,都快五个月了吧?”
水云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完全藏不住了的小腹,同意了仇无泪的意见。两人很快决定到前面的茶摊喝壶茶休息休息。
茶摊正对着一栋漆褐的阁楼,此时夕阳西下,柔和的橙色光芒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