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两个布衣的下人,正对着药架子手指飞快的包着药包。
小秤上称好的草药,哗啦啦的倒在了青白的陈纸上,下人手下几次翻转,就成了一个整整齐齐的小药包。
花酌看的新奇,捏起一个药包细细瞧去,边角处封了蜡,蜡上贴着红纸,纸上四个淳厚的大字“若笑药铺”。
“若笑药铺?”花酌自己念了一遍,转而朝着小临问道,“为什么叫若笑药铺?”
“我叫若笑。”小临笑答,“安临。小字,若笑。”
文化人...还有小字...花酌不屑的撇了撇嘴,“真腻歪,用自己名字做药铺名。不过,为什么开药铺,开个医馆不是更好?”
“我爹起的。”小临答道,“医馆,谁去行医?你想要的话,可以。”
“你为什么不行医?我看你闲的要命,一天尽知道欺负别人。有这个力气,你们医者圣心,多救几个人,不好吗?”
“不为什么。”小临随意的检查着药架上晾着的药材,左边拨拉完又换了右边,“阿酌,你脸上的毒应该再过两日就能尽解了。”
花酌下意识摸了摸脸上南庭芥的护面,才想起来自己到现在也没关系过小临脸上的上。
说到底,按照花酌的打算,便是反正自己现在也没有地方去,加上自己刚刚成了新的毒王,必然会有不少人不服气上门挑衅,所幸现在躲躲倒也是好事。
而如今这般乖顺的模样,花酌是故意想要让小临放松警惕,这样,花酌就觉得自己会有机会偷到他的医书秘籍。有了传说中活白骨的医书,哪里还会有人敢再欺负她呢?
“你说我脸上是中了毒,可是,为什么我一点都没感觉到呢?”
“你功夫太差。”小临认真到,“你师父比你强些,能看出来。可惜,她解不了。”
花酌忍不住骂道,“我怎么就功夫差啦!我好歹也是毒王!又有了三十多年的毒功,你说我差?你还能上哪去寻比我强的去!”
小临满不在意道,“你们花氏血脉自带阳毒,女子体阴,多半都养不活。”顿了顿,小临看了一眼花酌冒火的眼睛,继续道,“所以你脾气大,多半也有这个缘故。阳火旺不怪你。”
“你!”
花酌还没来得及骂,小临便继续讲了起来,“你师父替你解阳毒的药浴,乃是以毒攻毒之法。有一味相扬子,本是无事,可若是与闵商子合用,便会生出毒来,积在体内,留下暗红的印记。不痛不痒,影响容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