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这些话,她的心里反倒平静了下来,无论他打算怎么做,她都能够问心无愧了。
“更何况,秦少,你如果只因为……”她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下,有意避讳着苏星月的事情没有说下去,“你原本就是没有必要娶我的,与其娶我来日日让我在你眼前碍眼,不如解除婚姻关系另娶。”
秦越寒没有说话,静静听着她将话说完,他额头暴起的青筋有些松弛的迹象,沉默了片刻。
原本以为这个女人跟其他的女人一样愚蠢又贪婪,但没有想到她还能说出这么一番话。
冷冷地睨她一眼,他没有说同意或者是不同意,直接将身子强势地压到了她的面前:“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谈离婚?”
因为愤怒,他身上戾气很重,她被禁锢在椅子上无处躲闪,只能垂下眼帘不去看他。
“我告诉你孟夕然,我不知道你耍的什么把戏,但是我警告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欲擒故纵么?温柔体贴么?想不到她还会玩这一套?!
秦越寒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拽起来,拖到浴室,他冷道:“伺候我洗澡。”
她一整天提心吊胆没有吃饭,加之刚刚说那件事似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此刻被他拖到这里,心下苦不堪言,但不得不照他说的做。
将那浴缸放上水,她小心翼翼地试着水的水温,差不多的时候,她来到他跟前,帮他宽衣解带。
他衬衫的纽扣很讲究,她解的时候动作很慢,他似乎有些不耐烦。解他的皮带时,她因为从未帮人解过腰带,手上笨拙,反复几次都没能解开。
“滚!”他楞唇轻启,吐出一个字。
孟夕然忙松了手,一溜烟跑出了浴室。
刚刚那浴室之中水汽氤氲,加上他身上的威压,她几乎要喘不过气。
回到房间,她躺在床上,却是久久地翻来覆去难以成眠。
孟家将要何去何从?虽然只是个中型的公司,但怎么说也是父亲奋斗了大半辈子建立起来的,难道如今就要因为秦越莹而毁掉?
她跟秦越寒提了结婚,但他并没有应允。寂静的夜晚,时间过得格外的漫长,越想要等天亮,天却好像永远都不会亮一般。
等到天边终于泛起鱼肚白,她拖着一夜未眠的疲乏的身子来到卫生间洗漱,镜中的人儿气色极差,黑眼圈大得都快要掉到地上了,加上她白得像纸一样的脸庞,搭配起来着实吓人。
心中郁结,她连上妆的心情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