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萧二傻,当年虽是痴痴傻傻,却并不讨人嫌,这萧公子,虽然生得人模人样,却不知为什么叫人见了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湄姨叹息着摇着头说。
“湄姨,我听人说——”可人把头低下来,声音也压得很低:“这萧旭的亲爹实际上就是萧丞相,这话可是真的吗?”
“我哪里知道啊?”湄姨好笑的说:“这事恐怕只有萧旭的娘心里清楚。”
“我看八九不离十,不然就算是叔侄关系也不可能这么宠着他。”可人嘀咕道:“萧丞相的一世清名,早都被他给败坏的差不多了。若不是亲生的,怎么可能还这么宠着他?”
“上边的几位姑娘可都梳洗完了?”秋娘款款地站起身问道:“再过一会儿,就会有客人来了,湄姨去伙房看看后厨的人东西可都准备的齐全吗?”
湄姨和可人见秋娘发话,便不敢闲聊,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这里姜姜给十香街西侧的店铺都送完了冰糕便又往东侧的店铺来,赶到绮香阁门口的时候,恰好萧旭的马车正停在那里。
姜姜知道这是有钱有势人家的马车,因此有意义避开。更何况冰局的这匹马有些毛病,时常爱尥蹶子,因此更不敢靠前,只是远远地拴在一株小树上。
走到绮香阁的门前点手招呼平时负责搬冰糕的龟奴过来帮忙。
而此时丞萧伯年的侄子萧旭正在楼上搂着绮香阁的两位最红的妓女喝花酒。
这两个妓女,一个叫朝露,一个叫夕霞,朝露十七八岁,活泼爱娇,眼快嘴甜,人称玻璃人儿。
夕霞二十出头,要成熟稳重许多,但那一双棉花团似的小手,摸哪儿哪儿酥,尤其工于内媚。
这时朝露靠着窗子,向下一眼就瞥见姜姜正在跟那个叫小三子的龟奴说话。
所谓“鸨儿爱钞,姐儿爱俏”,她曾几次和姜姜打过照面,早就留心了她。
此时见了,便说道:“送冰糕的来了,昨儿的牛乳冰糕我可没吃够。”说着就要下楼。
“你在这叫一声不就得了吗?”萧旭懒洋洋地说,一只手还放在朝露的腰间不停的摸索着:“平时就是花妈妈叫你,你都一推二阻地不肯下楼,生怕走大了脚,这会儿就为这一块冰糕倒勤快起来了。”
“她哪里是为冰糕呢?”夕霞抿着嘴笑道,一边用她那双纤纤玉手给萧公子按摩:“她是为了卖冰糕的人。”
“这是怎么说的?难道那卖冰糕的小子比我还英俊不成?萧旭把眼睛往斜上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