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不能掌灯怕惊了云河将军,所以紫枷这封书信写得格外吃力,但她却一个字也不敢含糊。
揉捏了几下眼睛,终是写完了放下笔。
回到床上,看着熟睡的夫君,她的眼泪一对一双的落了下来。别人或许不明白,但她心里跟个明镜儿似的,不论是她夫君的命,还是腹中这孩子,最终却都是保不住的。
靠进了自己夫君怀里,她还是落了眼泪,泪湿了的衣服上,泛着好看的莹莹的淡淡的忧伤的紫色光芒。
几日之后,云河将军打点好了府中事物,便带着紫枷踏上了去皇宫的路。
当他们的马车来到皇宫的时候,已经入夜了,但是,掌着一柄宫灯的太监,仍然带着王召前来。
“这个时辰进宫,是否不太妥当啊?”下了马的云河将军面对此等安排,面露狐疑的询问着。
“请将军和侧夫人莫要担心,皇上特意吩咐奴才在这里候着,就是怕旁的人照顾不周!”带着一脸谄媚的笑容,老太监说话的尖细声音在这深夜里,显得异常突兀。
跟在他的身后,云河将军紧紧的扶着紫枷,一步一步的向皇宫深处走去。
“怎么样,要不要禀了皇上,先去休息,明日再去?”感觉手扶的人儿每一步都踏出得如此艰难,云河将军心疼道。
微微的摇头,紫枷惨如白纸的脸上露出一个凄凄的笑容:“不打紧,相公无需担心,皇上召见,岂敢怠慢!”
“可是,自打入了这皇宫,你的脸色就如此的差,我只怕周车劳钝累及你和腹中孩儿!”云河将军小心的抚摸着妻子的肚子,眼神中流露出喜悦之色。
但这般喜悦却更叫紫枷心里难过,轻轻的拂开他的手,道:“我很好莫要担心,只是,相公,你的兵器就这样随身带着,也不打紧吗?”
被她提醒着,云河将军才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腰间的配剑。
“公公,我们现下是要去往何处啊?”试探的问了一句,他小心的观察着引路人的表情。
“回禀将军,是去往皇上寝殿!”老太监没有回头,继续快步的疾速行走在前面。
“不需除了兵器吗?”云河将军闻言,竟从心里往上升起一丝不安来。
“是,将军!”
得到这等回答,紫枷心里一颤。从他们踏进这皇宫大门之后,她便感觉浑身使不上力气,头也一时一时的犯着迷糊,想掐个决来算一算,却是失败了。
“相公,一会儿见了皇上,务必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