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滚吧!”刘博不知道她与自己表妹说的是什么,只是担心她会坏了自己的好事,便一把将她推出了门外。
站在门外,薛棋看着大门缓缓的关上,看着商艺的笑容渐渐消失在门里,她的心竟是有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
“甚么,你就这般被赶出来了?”琳儿听到这里,终是忍不住要打断了她,“那两个人,真不是个东西!”
“你从那里,回京师走了多久?”放下了酒杯,低头看了一眼薛棋脚上那双已磨得见了血的粗布鞋,我淡淡的问道。
“我身上没有盘缠,所以只有一路行乞回来!”这种很失颜面的事,一般人说来肯定是要遮遮掩掩,但是她,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语气更是清淡。
这么一算,她这一路少则也要走上大半年,看来有些别的事,也是时候发生了。
还好那日见这薛棋去意已决,急中生智把这女桢琴送与了她,并嘱咐她若有一日,动了杀心一定要先把琴还给我,才可以回去下杀手,要不然,现在指不定是个什么情形了,保不齐她便要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留薛棋住了一夜之后,第二日,清早便有人净水泼街,铜锣开道了。
“琳儿,琳儿?”独自挑起了店门,我四处都寻不到琳儿的身影,心里头明白,这个丫头指不定又去什么地方凑热闹了。
“外面出什么事了?”梳洗干净的薛棋从后堂出来,虽是鬓边有了些白发,却仍是个不可多得的清丽佳人。
正想说自己也不知道,琳儿不知从什么地方窜了回来,一下子撞到了我的身上。
“死丫头,冒冒失失的,一大早上哪儿去了?”
一把扶住了她差点就摔倒的身体,我骂道。
“小姐,那个那个商家的大小姐死了,听说,听说是在外地一场大火给烧死的!”
“什么?”薛棋闻听此言疯了一般的跑了出去。
追着她一起挤进了热闹的人群,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浩浩荡荡的送葬队伍。
一台黑木暗花的大棺材被十六个人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抬着,数不清的家奴丫鬟全都重孝加身,白花花的纸钱被他们洒得飞飞扬扬,就像大朵大朵的雪花片在空中片翩跹翻转;铜锣声声,唢呐阵阵,吹得尽是悲凄哀凉的调调;人群中,几个家奴竭尽全力的搀扶着一个白发苍苍,满脸泪痕,几度昏厥又几度被人握把过来的老人。
人群里发出了感叹声声,只要有人的地方,想还原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