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骨望着秦匠消失的天那一头,呆呆的坐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眼泪不停的留,就如涓涓细流,无声无自却从不停下片刻。
辛意随着去了,三日后返回,带来了秦匠已收入天牢,许是再也回不来了。
然,玉骨心里知道他是在给自己宽慰,秦匠走的时候,说过离开了她,他就会死,所以,他回不来是真的,因为他已经死了!
日子仍旧一天一天的过去,玉骨终日里便是以泪洗面的,茶不思饭不想,直耗得个人比黄花瘦,面如宣纸白,憔悴得真是任谁见了都会犹怜。
辛意看在眼里疼在心中,却从不加以一句劝慰,也不会加以一句开导,只是默默的伴在她身边,依旧喝着酒,依旧抚着琴,依旧弹着那曲《回天散》。
“我知,失了蓐居,便是要了你的命,与其劝你徒惹了你伤心,不如安静的伴着你!”
他这样说着,手中酒一杯一杯的倒进口中。
玉骨抬起头来,眼神迷离的望着他,道:“辛意,你可爱我么?”
“爱!”
辛意坦荡如秦匠所说,故,他从来都不曾回避心中真情实感。
“那,你可爱青春永驻么?”
因他日日弹着那《回天散》,玉骨觉得他若也是喜欢长生不老,青春常驻的。
“不爱!”
辛意的回答依旧毫不犹豫,果真是个胸怀无比坦荡的男子。
“你若不爱,那缘何日日都要弹那《回天散》?”
玉骨不明白,既说不爱,为何还偏要做。
“长生不老又如何,青春永驻又如何,我只知若你不听这《回天散》便会死,想来这长生岂不是桎梏,枷锁么?”
辛意不再一杯一杯的喝了,抓起酒壶直接灌了起来,他的喉头一滚一滚的,有些清亮的酒液顺着嘴角滑了出来,他却连理也不理,任它们染湿了衣襟。
“桎梏,枷锁?”玉骨又想起了秦匠的话,跟他说得极是相似。
“骨儿,你现在已知秦匠本是蓐居神,而你又可知,我是何人么?”
手里没有停下抚琴的动作,辛意的脸上竟也现出了与秦匠一般的淡然神色。
摇了摇头,玉骨自然是不知的。
“我本名红光,是掌管这泑山阳光之神,之所以化名辛意,其实与蓐居化名秦匠相似,所谓秦匠,琴匠也,而辛意,则是心意!”
《回天散》已渐渐进入*部分,每一个音符入耳,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