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小叔想干什么,但大奎听了这话,大喜过望,向我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把我推到一边跟小叔进了屋。
我也想进去听听,但是小叔把我拦在门口,说了句:“你在外面。”
说完把门就关上了。
我虽然担心,但是也没有办法,只好坐在院门口,半天也不见大奎从房里出来,也不知道他们在房里说什么。
这一等就等到日薄西山,这才看到房门一开,大奎从里边走出来。见到我,大奎向我笑了笑,说:“你小叔可真够意思。”
我看着他一步三摇了走了,心里不明白他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当下起身来小叔的房里,见他站在一个香炉前上香。
我说道:“小叔,你刚来村子不知道,这个大奎就是个地痞无赖,你可千万不能跟他有来往。”
小叔回过头,第一次有点和蔼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别担心,我心里有数。”
——当天晚上,小叔真的搬走了。我想去帮忙,但他却只让我把衣物之类的搬了过去,而他却杠着一个看起来很大很沉重的东西。那东西用黑布死死裹住,密不透风,但从外面看,似乎是一口棺材。
我跟在他的身后,他肩杠着那东西的一边,另一边用手托住,我看着那东西似乎很沉重,但是他走得却极为轻松。
小叔买下的宅子就在圣山湖的黄沙口,从窗户望去,就能看到圣山湖浩淼的烟波。
小叔抢先进屋把棺材似的东西放下,方才让我把衣物拿进去。出来的时候,又给我几块大洋,说让我给我妈,并嘱咐我有事就到这里来找他。
折腾完了天色就晚了,我回到家里,吃了口饭就躺在身上准备睡觉。睡到半夜的时候,我被一阵狗叫声吵醒,起身一看,就见院子里并排跪着一群人,那群人穿着白色的孝服,一声不吭地跪在小叔的房前,月光之下那场面极为瘆人。
我吓得全身发抖,不敢声张,回身倒在床上把被子盖住全身。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狗叫声方才停了,我大着胆子起身一看,院子里空空如也,刚刚的情景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起来就直奔小叔住的地方,见小叔居然坐在黄沙口钓鱼。走近一看,却发现那鱼竿上没有鱼线。一直以来,小叔的奇怪行为我都有点习以为常,当下也不以为意,走过去正想说话,小叔却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式。
就在我这一愣神之后,小叔那光秃秃的鱼竿陡然晃了一晃,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