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别听大姐乱，是爸想要给妈买衣服，然后他又不知道怎么选，刚才想叫你的，可你又拉着大姐跑了，所以爸他只能让我来帮忙选了。”
夜晴晴眼中含泪可怜巴巴的仿佛受到了大的委屈。
“对啊，你以为像你，什么都不关心，这些年来家里大事务还不都是靠晴晴。”
夜振国更是怒斥夜离歌，仿佛夜离歌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你们俩要不要脸啊？”
墨蝶依叹为观止，太强了啊，黑的都能成白的，不愧是一窝的。
等等……
这好像骂错人了。
墨蝶依拉住夜离歌的手：“嫂子，我们走，他俩是不是有一腿让阿姨来评断。”
“离歌，你妈最近身子不好，经常头晕难受，你要胡袄气她，气出个什么好歹来，你这个做女儿的就是大逆不道。”
夜振国还是理直气壮。
夜离歌视线掠过他们，一句话也没，拉着墨蝶依走出内衣店。
“嫂子，我跟你去找阿姨。”
墨蝶依打电话叫司机备车，她们现在就下楼，就直奔夜家。
楚依依在家。
夜离歌进门的时候，她正在翻看着相册，温柔的笑：“你刚才打电话，我就拿过去的照片过来翻一翻，你看，这是你跟冰殇早些年的合照，上次你们看照片没看到这些。”
“妈。”
来的路上，夜离歌明明已经想好辞，可在这一刻却仿佛有什么堵在嗓子眼，让她一个字都没办法蹦出来。
“怎么了？”
楚依依一脸疑惑的望着她。
“阿姨，嫂子她不知道怎么跟你开口，那我就了吧，叔叔跟夜晴晴那个垃圾有一腿，刚才还被我跟嫂子撞着了。”
“什么？”
楚依依一下站起身，忽地晃了晃就要往旁边倒去。
“妈。”
夜离歌急忙过去扶她：“你没事吧？”
“没事。”
楚依依摆了摆手，夜离歌给她把脉，发现只是有点低血压，气急攻心导致的一时间气弱，休息一会会就好了。
“到底怎么回事？”
喝了口水。
楚依依还是不敢相信，直到看完夜离歌拍的视频，脸色煞白。
“阿姨，这种男人不配你，跟他离婚，然后有嫂子孝顺你呐，什么都不怕。”
墨蝶依恨不得替楚依依做主了。
“让我缓缓。”
楚依依靠坐在沙发上，夜离歌给她轻轻揉捏着手上穴位帮她舒缓情绪。
“阿姨，真的，现在不是古时候了，女人没有男人也能活，真的，你看我，这辈子都不打算结婚了，自己一个人多爽啊，更何况你还有嫂子这么好的闺女，还有我哥那么牛的女婿，更有我这样的亲戚，你愁什么啊？”
墨蝶依振振有词，夜离歌扯了扯她的衣袖：“让我妈安静一下。”
“哦。”
墨蝶依嘴一撅，往旁边一靠，想了想又凑在夜离歌的耳边声：“嫂子，你阿姨会不会跟叔叔离婚？”
“不知道。”
夜离歌摇头，这是上辈子没发生过的剧情，所以不清楚。
她只知道楚依依是很传统的女人，这辈子认定了夜振国那就是夜振国，怕是一时接受不了这样的事，会想不开。
“妈，其实蝶衣的也有道理，不让你就去我那边住好不好？”
夜离歌心翼翼的察言观色。
楚依依摇了摇头：“我再考虑考虑，就算要离婚，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还考虑啊？”
“那阿姨，你要跟我们走吗？”
墨蝶依觉得不能留她在这对着夜振国还有夜晴晴。
“我跟你们走干嘛啊，这是我的家，就算要离婚，这个房子那也是我的，要走的该是夜振国跟晴晴。”
楚依依牙关一咬，不自觉间眼圈已经红了，其实她一直在克制，眼前的毕竟是女儿，还有一个外人，她在维持着那点不堪一击的体面。
“妈，要不然你先过去跟我住一段时间，缓一缓再回来。”
夜离歌不放心她。
“我哪儿都不想去，离歌啊，你跟蝶衣先回去吧，我想静一静。”
楚依依竟然开始赶客。
墨蝶依扯了扯夜离歌的衣袖，压低声：“嫂子，你阿姨会不会跟我妈一样？”
“别傻了，我才不会像凝心那样做傻事，我还要看着离歌跟冰殇生孩子，以后还要带孙，怎么可能会寻短见？”
楚依依笑了，就是笑容透着苦涩。
“走吧走吧，我就是静一静，放心，我肯定没事啊。”
楚依依态度硬得很。
夜离歌知道她的脾气，也只能站起身：“那好吧，妈，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什么时候都行的啊。”
“好。”
楚依依着拿起茶几上的相册：“这个，里面好多都是你跟冰殇时候的照片，给你拿出去跟冰殇一起看看。”
“哦。”
夜离歌接过，墨蝶依的注意力一下被吸引：“嫂子，我也想看。”
“好。”
她们下楼，上车，就在车上迫不及待的翻开相册。
好多年前的照片了。
那时候的墨冰殇还是个男孩，手里还牵着个姑娘。
“这不是我，嫂子，是你吧？”
墨蝶依打量着，满脸堆笑：“嫂子，别，你时候还真的好可爱，脸蛋圆嘟嘟的还有梨涡，看着我都想捏一捏。”
“给你捏。”
夜离歌把脸凑过去。
“哈哈……”
墨蝶依拍她：“嫂子，能不能稳重点，你可是我嫂子。”
“那我也是你闺蜜。”
夜离歌打量着照片，暗暗吃惊，上辈子她白活了么，居然都不知道有这些照片，更不知道她原来认识墨冰殇，他对她的感情可能要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早得多得多。
“诶嫂子，这不是我大哥十几岁的时候吗？”
“原来我大哥失踪那十年，你见过他，还跟他在一起过？”
墨蝶依满脸吃惊。
照片里，少年手牵着个姑娘，五官精致可爱就是夜离歌时候。
“我不知道啊。”
夜离歌一脸懵，感觉自己上辈子好像是白活了般。
“你跟古北堂不是青梅竹马吗？”
“你难道劈腿？”
墨蝶依一脸怀疑的盯着夜离歌，夜离歌也很懵：“是青梅竹马啊，初中就认识，然后我们就相恋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