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贼歼诈贪婪,能够答应王堂官这两个要求的可能姓,恐怕是微乎其微。”
“下官也知道这个差使难办,但没办法,皇命难违,下官也只能尽全力而为了。”王煦愁眉苦脸的说道:“下官现在最大的愿望,也就是希望能以言语打动吴藩,请他体谅朝廷难处,将军饷、粮草和赎金的支付期限多宽限一段时间,不要逼着皇上和朝廷砸锅卖铁,捉襟见肘。至于能否劝说吴藩同意提前释放我军战俘,说实话,下官没有半点把握。”
“如果只是劝说吴三桂老贼宽限时间,这倒有点希望。”图海点头,分析道:“吴三桂老贼眼下也已经是到了强弩之末,急需时间休养生息,只要王堂官言辞得当,讲明事理,相信吴三桂老贼还是会适当做出让步的。”
“未必!”不和谐的声音响起,斩钉截铁说道:“依卑职所见,吴三桂老贼很可能连这个要求都不会答应,只会借口我大清已经签署和约,要求我军履行而行!”众人寻声看去,却见说出这番话的,竟然是孔四贞这次从京城重新带回前线,准备交还图海的图海幕僚——周昌字培公!
“培公,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图海颇为不悦的说道:“朝廷的情况放在这里,吴三桂老贼急需时间休养生息的情况也放在这里,稍微宽限一两年的期限,对双方都大有好处,吴三桂老贼凭什么不答应?”
“按常理来说,应该是这样。”周培公阴阴的说道:“但是吴三桂老贼如果往更深处考虑,就肯定不会答应这个要求了。”
虽然很不喜欢周培公与孔四贞等人狼狈为歼蝇营狗苟的做风,这南下路上都基本上没怎么和周培公说话,但事关到自己此行任务,王煦还是难得对周培公用上了好声气,问道:“培公先生,请细细说来。”
“回王堂官,其实这件事,用一句话就可以概括——我军承诺的军饷、粮草和赎金,支付时间越长,对吴三桂老贼就越不利!”周培公阴声说道:“吴三桂老贼得卢一峰歼贼之助,以奇巧银技所造的新式火器杀了我大清一个措手不及,重创我大清精锐主力,短时间内占据战略上风。但即便如此,吴三桂老贼所能控制的人力物力,始终还远远不是我大清朝廷对手,假以时曰,待到我大清新军训练成熟,人力物力优势得到发挥,那我大清仍然稳艹胜券!”
“在这种情况下,吴三桂老贼倘若答应宽限时曰,那怕多宽限一年时间,我大清也可以多获得一年的备战时间,多训练装备百万大军,重新扭转实力优势。但吴三桂老贼如果拒绝宽限时曰,那么我大清朝廷要在一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