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里,图海闻讯大喜,赶紧谢过岳乐福晋的盛情留宿,不顾天色已然微黑,又急匆匆的赶来棋盘街会晤周培公。
天色全黑时,图海到得棋盘街驿馆,向门前戈什哈递上了名刺,不一刻,身着儒袍的周培公亲自迎到大门,二话不说就向图海双膝跪下,激动说道:“奴才周培公,给恩相请安。多年不见,恩相可安好否?”
“还行,还行。”图海打肿脸充胖子,勉强点头,细看周培公的模样时,图海不由又是伤感又是妒忌,两年不见,周培公不仅不呈半点老象,还益发的英俊儒雅,俊秀潇洒,分得很开的八字眉又浓又黑又亮,透着一股得意和精神。再看看自己尽是皱纹的双手和花白的胡须,图海情不自禁的在心里哀叹了一声,“人和人,就是不一样啊。”
“恩相,恩相快请进。”周培公又赶紧引路,亲热的问道:“恩相一定还没有吃饭吧?奴才这就叫人给恩相安排酒饭。”
“饭是没吃。”图海点头,又说道:“不过我今天来找你,是有大事想和你商量。”
“那正好,奴才也还没有吃饭,奴才让人安排酒饭,咱们边吃边谈如何?”周培公忙又问道。
见图海点头,周培公赶紧交代下去,又亲自把图海领到后堂,双手为图海奉茶,点头哈腰不住嘘寒问暖,恭敬得和之前在图海幕府时简直一模一样。过了片刻,颇为精致的酒菜送进后堂,周培公又赶走了房中亲兵下人,这才邀请图海入席,又坐到了图海对面,亲自为把盏斟酒,图海连声谦虚道谢。
假惺惺的客套和互相问候了许久,图海这才知道,周培公也是前天才到的京城,其后已经觐见过一次康麻子,而问道觐见康麻子时的情况时,周培公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反问道:“恩相,你可知道,主子已经有了御驾亲征江南战场的念头?”
“我就是为这事回来的。”图海苦笑说道:“二月底的时候,主子就给安王爷下了最终通牒,命令安王爷务必在三月二十三之前拿出让主子满意的战绩,不然的话,主子可就要御驾亲征了。”
“恩相,那安王爷办好主子交代的差使没有?”周培公追问道。
“如果办好了,我也不会回京城来了。”图海笑容更是苦涩,匆匆把岳乐三面四路进攻,却三面三路遭到失败的情况介绍了一遍。
“糟了!”周培公一拍桌子,连声叫苦道:“安王爷的仗打成这样,主子非得下定决心御驾亲征不可了!”
“绝不能让主子御驾亲征!”图海赶紧摇头,正要与周培公沟通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