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万岁万万岁。”
康麻子纹丝不动,过了许久才沙哑着嗓子,缓缓问道:“你们说,朕以前究竟是不是全错了?不该不顾国力实情,坚持全力围剿卢一峰狗贼?”
“回主子,你没错。”周培公朗声答道:“卢一峰狗贼狗胆包天,造反谋逆,欺君罔上,罪该万死!不但主子全力围剿于他没错,就是继续围剿此贼,也是无比圣明的决策!”
“是吗?”康麻子眼皮一动,睁开了麻眼,露出了充满血丝的焦黄眼球,有些惊讶的看了周培公和图海一眼,然后才问道:“这么说来,你们是反对老祖宗的决策了?”
“皇上误会了,奴才们是支持皇上继续剿灭卢一峰狗贼,但并不反对老祖宗的决策。”周培公沉声答道:“因为奴才们认为,皇上的剿贼方略,与老祖宗的平叛方略,并没有半点冲突,相反还可以起到相辅相成之效,将卢一峰狗贼捏为齑粉!”
“什么意思?”康麻子坐直了身体,说道:“继续说,越细越好。”
“在奴才陈述之前,奴才斗胆问主子一个问题。”周培公小心翼翼的问道:“请问主子,吴三桂老贼和卢一峰狗贼二贼之中,主子最为痛恨那一个狗贼?”
“朕最痛恨谁?”康麻子一楞,只稍一思索,立即就咬着又黑又黄还参差不齐的牙齿,斩钉截铁的说道:“当然是卢一峰狗贼!吴三桂老贼虽然同样可恶,但他起码还为大清立过大功,有过功劳——而卢一峰狗贼,自他入仕以来,每做一件事,都是为了挖我们大清天朝的墙根,掘我们大清天朝的屋基,祸害我们大清天朝!不将此贼千刀万剐,挫骨扬灰,朕誓不为人!!”
“奴才明白了。”周培公点头,又问道:“奴才再斗胆问一个问题,对于我大清江山来说,吴三桂老贼和卢一峰狗贼,主子认为谁更危险?”
“当然还是卢一峰狗贼!”康麻子继续咬牙切齿,“吴三桂老贼臭名昭著,空有雄兵而无仁政;卢一峰狗贼假仁假义,擅长收买人心!吴三桂老贼年老多病,后继无人;卢一峰狗贼年轻力壮,青春正茂,倘若让他继续坐大,那么他对我大清八旗的危害,必然是吴三桂老贼的百倍千倍!”
“奴才明白了,奴才也是这么认为的。”周培公再次点头,忽然又压低声音,缓缓说道:“主子,既然你认为卢一峰狗贼比吴三桂老贼该死,也比吴三桂老贼危险,太皇太后老祖宗又提出主子让我大清与吴三桂老贼和谈,让吴三桂老贼去和卢一峰狗贼狗咬狗,自相残杀……。”
“那么……。”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