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
“将在外,君有命可不受!”康麻子抛出自己酝酿已久的言语,挥手说道:“将领尚且如此,何况是朕?现在江南战场已经到了朕非得渡河不可的地步了,朕也可以君在外,老祖宗有命可不受!”
“主子,奴才还有一句话说。”周培公忽然又开口说道:“奴才认为,主子孝行感天动地——老祖宗的懿旨,主子也不可不遵。”
“咦?”在场的螨清众文武都是一楞,纷纷扭头去看周培公,一起心说这个狗奴才搞什么鬼?既劝主子渡河,又劝主子必须听从老祖宗的懿旨?
“你什么意思?”康麻子也是麻颜震怒,喝问道:“你既劝朕渡河亲征,又劝朕遵循老祖宗的懿旨,到底是劝朕渡河还是不渡河?”
“主子请息怒。”周培公表情十分镇定,微笑着说道:“奴才觉得,这事并不难解决,奴才有一个法子——主子既可以渡河亲征,又不违背老祖宗的懿旨。”
“什么法子?”康麻子转怒为喜问道。
“奴才斗胆,请主子容许附耳说话。”周培公沉声答道。
康麻子比卢胖子还小的绿豆眼转了几转,看了看跪满一帐的螨清文武,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周培公这才磕了一个头谢恩,提着裤子小步走到康麻子的身边,凑到康麻子的招风耳朵旁边低声说道:“主子,其实奴才的法子很简单,那就是主子本人留在西坝大营,主子的銮驾渡过黄河,亲临扬州战场。”
“什么?”康麻子大吃一惊。
“主子,恕奴才直言,主子亲临扬州战场,确实危险万分,但是让假銮驾渡河就不同了。”周培公又在康麻子的招风耳旁边低声说道:“主子的銮驾过河,等同主子御驾亲临扬州战场,我大清将士照样三军士气大振,卢一峰狗贼照样焦急万分,同时主子既不用身冒奇险,又不用违背老祖宗懿旨有违孝道,歼灭卢一峰狗贼之后,主子銮驾破贼的妙策,也会传为千古佳话,被我大清臣民的子子孙孙代代赞誉,岂不是一举多得?”
被周培公的[***]汤一灌,康麻子难免开始动心,但自视极高的康麻子又极想摆脱孝庄老妖婆的遥控,渡河亲赴前线指挥军队和卢胖子决一死战,所以一时之间倒也难以接受周培公的这个妙计。可是转念一想后,康麻子不由又想到了另一点,“朕用假銮驾渡河,老祖宗肯定不会反对和制止,等到假銮驾过了黄河到了前线,朕轻车简从,什么时候想渡河就什么时候渡河,老祖宗派来盯住朕的眼线也很难发现,又搬出老祖宗的懿旨来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