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随风摇曳,在风中起舞。
墨离拂袖,幻化出的石桌石凳顷刻烟消云散。寂夜将长玉笛收回袖中,似不舍的看了姹紫一眼,动了动薄唇,还是没有说话。
两人并肩离开,颀长的身影在星空下拉长了一地,姹紫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指尖动了动,这才捂着胸口瘫软在地。
没有蚀骨疼痛袭来,姹紫大口喘着粗气似胸闷气短的连连长呼了好几口气,才变回了本体,开始静心修炼。
连着好几日,冥界一片寂静,不见半点声响。
弼穹整日抱着酒坛醉倒在彼岸殿的后院里,不省人事。
倒是寂夜与墨离,似是因为姹紫的事而感情升温了般,二人整日待在冥王殿的书房中,看书下棋,讨论词曲,秉烛夜谈。
期间,十城城主也来拜见过几次,可都被怡安挡在了门外,拒而不见。
一时,冥界鬼臣猜测纷纷,只以为自家王上起了断袖之念,一连几日的执着折子站在冥王殿外等候墨离的宣见,可结果,还是落了个空。
这可急坏了冥界那些曾跟墨离打江山已经退隐的老臣,碍于墨离面子,却又不敢直言,只得在墨离召见之时,隐晦的提醒,弄得墨离也是云里雾里,不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糊涂事。
冥王殿的热闹自是也传到了姹紫的耳朵里。许是做了一个月瞎子的缘故,姹紫近来觉得耳力特别的好,但凡是她想偷听,只要她静下心来,即便是奈何桥前鬼差偷偷说悄悄话的声音也能被她一字不落的偷听。
所以,很不幸的,墨离断袖的事就这么光明正大落到了姹紫耳中。
“什么,冥王哥哥跟寂夜是断袖……”姹紫狐疑地晃了晃花枝,惊讶道:“不会啊,我看他们两个平时很好呀!不会是传错了罢……”
姹紫自言自语,说话间花身已有紫光抖落,似是伤势已经恢复了个八九不离十。
她变回人身,一袭紫色衣裙缥缈如云,似自带仙气般,周身紫光萦绕,一头墨发如绸,纷飞起舞。
指尖一点,忘川河面水声流动,“哗啦”一声冲天而起,凝结成了一股水注,直朝姹紫涌来,姹紫身形一转,捏了个决,将那水注幻化成一面水镜,止于十步之外。
星空下,水光粼粼,刺眼夺目,姹紫迈着碎步,似花丛间翩飞的蝴蝶,身姿轻盈,翩翩而来。
待到水镜前,便见镜中女子着一袭紫色轻纱衣裙,似云间缥缈的云雾,在云头翻涌起舞。
面上狰狞红肿的疤痕一一褪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