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当时去美国的诊断报告。
她质问我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她一边责怪我,一边嚎啕大哭。
梦,总是一个毫无逻辑的世界。
转瞬间她又知道了我和苏桃的关系,而在梦里,我竟然真让苏桃把那孩子给生下来了。
安澜要跟我离婚,我死死拉住她的手不放开。
她用力挣脱了我的手,捂着脸哭着往前奔跑。
泪眼迷糊的她并没看见前方是一处悬崖,她朝崖壁边上奔去。
我心里大叫一声不好,想阻止她,可是我的腿似乎被藤蔓死死绊住了,怎么也无法挣脱。
我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絮,张大嘴巴冲她喊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时候我身后有一个女人在那里很诡异地笑,她那双妖魅的眼神死死地盯住我和安澜。
梦里,看不清那个女人的样貌。
直到安澜奔跑到崖壁边上,她的脚踩空,尖叫着从崖壁上摔了下去。
我大叫一声“安澜”,然后猛然间惊醒。
我满脸的汗,浑身都是汗,身上的睡衣都湿透了,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从恶梦中惊醒后,我再也无法继续入睡。
起身靠在床头,在黑暗中点了支香烟用力吸着,扭头看着落地窗外的天穹。
今夜天空黝黯,无星无月。
我就这么一直枯坐到天亮,也将那两个梦认真想了一遍。
我想,之所以会做这样两个梦,大概是因为这两个梦正好映射着我的心情,也是我最不愿意让安澜知道的秘密。
次日上午天空依然黝黯着,天边堆积着层层叠叠的黑云。
上午我去见了一个客户,在一个咖啡厅里谈了两个多小时。
这个客户是从北京来投资的,经过汪主任的介绍,想在我们的服装城投资一个公司。
按他说的意思,投资金额还不小,少说上千万的投资。
不过他的要求十分苛刻,一会儿要这样,一会儿又要那样,还要我全力配合他。
服装城创立之初是很需要这种大投资,可是无论再大的投资,打乱了我的节奏,那都没必要再谈了。
当然,没谈成,也不代表今后不会再合作了。
商场上就是这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更何况是汪主任介绍的,那就更不能冷落了这位客户。
我耐着性子陪他喝咖啡,听他喋喋不休地谈论股票和足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