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的车来到病房里。
我们三个人的表情都无比沉重,在这个让人痛苦的时刻,没有主角和配角之分,只有悲伤和沉痛。
周沫还在昏迷中,安一峰就一直坐在病床旁,一直抓着周沫的手,眼睛也一刻不离的盯着她。
此刻,我很想抽根烟来缓解一下心中焦虑的情绪。
可这里是病房,于是只能忍住想要抽烟的欲望,继而沉默,始终沉默……
安澜转过头看着我的侧脸,我也与她对视着,渐渐由对视变成了凝视。
我感觉有一种情绪在我身体里蔓延着,安澜似乎也一样,我从来没有见过她用如此复杂的目光看着我。
渐渐地她靠在了我肩膀上,低声道:“今天周沫发生的这些,让我突然发现,一个女人能还有时间去谈恋爱,去憧憬婚姻的生活,去享受生儿育女的权利是多么幸福。如果,一旦没有了这些幸福,即便有再多的财富又能怎样呢?……”
我闭上了眼睛,顿时心中也滋生出许多感悟。
所以我们总是在不断摔倒中然后学会坚强,可这代价似乎太大了一些。
就像安澜说的,如果没有了这些幸福,金钱真的算不上什么。
即便它是万能的,但有时候也是一张张没有意义的废纸,它买不回周沫和安一峰的孩子。
……
时间一晃已经到了晚上了,周沫也终于清醒过来,但是她的呼吸却是非常微弱,仿佛生命的全部支撑都在依靠那只小小的氧气面罩。
而周沫的母亲也来到了医院,安一峰上前去向她请罪。
可却被周沫的母亲狠狠抽了一巴掌,怒不可遏的骂道:“你这个混账东西,你给我滚,再也不要接触我女儿,滚啊!……”
这一巴掌将安一峰的嘴角都打裂了,血丝一点点渗出,但是安一峰一直低着头,嘴角流出的鲜血不断往地上滴落。
被赶出病房外的安一峰就这么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病房门口,我走到他身边,也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只是将他叫出了医院,递给他一支烟。
于是我们俩就这么蹲在路边,各自点上一支烟,然后有些疲惫的望着马路上不断穿梭而过的车流,一阵阵失神。
片刻后,是安一峰先和我开了口,他低语道:“姐夫,周沫她就交给你和姐了,你们一定要帮我照顾好她。”
我一听这话,立马就怒了,推了安一峰一把,怒道:“你他妈说的这是什么话啊!现在这种时候你想撒手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