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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家伙要是知道我这样了,估计得哭好半天,搞不好还会告诉安澜。
陈大江离开后,王艺去将窗帘全部拉上了,然后又回到病床旁对我说道:“你现在要睡吗?”
“现在没睡意,你困不困?要是不困的话,跟我说会儿话吧!”
“先说好,我不跟你说工作的事啊!”
我苦笑道:“不说工作的事,就随便聊聊。”
“那行,你想聊什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聊什么,就是想说会儿话。
在我的沉默中,王艺先开口道:“你说要是让安澜知道你的事情,她会怎样?”
“你别告诉她。”
“我就是特别想知道,她要是知道了,会不会不顾一切飞到这里来看你。”
“她现在走不了的。”
“怎么走不了?她只是要承担责任而已,又不是限定了她的人生自由。”
“她真走不了,我问过她的,没办法离开英国。”
王艺突然一声叹息,“你说你呀!是不是被上天眷顾的宠儿呢?”
“此话怎讲?”
“你说你发生好几次意外了?每一次都躲过去了,是不是上天的宠儿?”
听王艺这么一说,似乎还真是这样。
不过是不是上天的宠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每一次风险来临时,我都会尽最大的能力去活着。
人只有活着才能解决所有的麻烦,我从来不会遇到事情就逃避,就寻死觅活。
这天晚上我和王艺聊了很多,我们就像两个老友,聊着过去,聊着琐事,聊着人生……
直到我说我困了,她才回到陪护床上。
其实我并没有困,我只是怕她困了。
等她睡着后,我就躺在病床上发着呆,想着一些事情。
如果是以前,我现在可能会很焦虑,明明这么多事务缠身,却在这时候发生意外,这真的很让人焦虑。
可现在我不会了,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成熟的表现,我只觉得担心与不担心,焦虑与不焦虑,都是一样的结果。
放宽心态,我早已经学会了逆来顺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