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订机票,带小满一起过来送她外婆一程……这是必须的,记住了,她也是我妈。”
安澜便没有多说了,她只轻轻“嗯”了一声,我知道这个时候的她,太需要安慰了。
我又安慰了她两句后,便结束了和她的通话。
我低垂着头,用力吸着烟,思绪依旧纷乱复杂。
唐老板又在一旁向我问道:“到底怎么了?没什么事吧?”
“我……我丈母娘去世了。”
“啊!?”唐老板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我重重点头道:“很突然,我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这,这……你丈母娘平时身体怎么样?没有任何预兆吗?”
“身体很好,五十多岁的人了,看着像四十多岁的样子,而且从来没有听说过她有任何疾病。”
“哎!这人呐,真是说不准呐!”唐老板也是一声叹息。
我还是想确认一遍,于是给安东尼打去了电话。
他似乎正在忙,打一遍没接,直到打二遍时,他才接通了电话。
“喂,陈哥。”他的声音也有些沉重
我没有废话,直接问道:“安东尼,我问你,妈她是不是去世了?”
“嗯,两个小时前,医院那边来的消息说已经没有了呼吸和心跳。”
“怎么回事啊?之前不是一直好好的吗?为什么那么突然?”
安东尼叹息一声说:“现在还不知道,医院这边只是说可能是因为脑溢血,可是妈妈一直没有高血压之类的病。”
“那你们现在怎么打算的?”
“我爸已经通知这边的殡仪馆了,后事都由我爸来负责。”
“安澜呢?”
“她也在。”
“她的情绪好吗?”
“不怎么好,从来医院到现在一直在哭,我劝不住。”
“劝不住也得劝,我马上就来伦敦,等着我。”
“好,我会去安慰姐的,你放心吧。”
挂了电话,我仰起头长长突出一口浊气。
没想到两个电话后,天就已经完全黑了,这种极致的黑,让我不寒而栗。
我甚至没有和闵诺兰一起坐下来好好吃一顿饭,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当她的面叫她一声妈。
我终于体会到了安思琪在温兆荣葬礼上那无能为力的一幕,她说她没来得及叫温兆荣一声爸,我也还没来得及叫闵诺兰一声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