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进来的张五机和小胖墩被分配给了师傅阿正,享有和师傅同一宿舍的待遇,这个师傅还是个单身汉,有几次张五机都觉得这个阿正似乎就是被自己酒葫芦砸过的疯子,但阿正否决了,说自己绝对没有在街头摆过缠棋,自己是个师傅,是个大工,也是个大老粗,哪里懂什么下棋。
这个工地属于教育局下面的一项工程,工头从教育部门接了这个标,承诺要在年内将这块工地的三分之一实现,看样子是要建立一个新的校区,这是三人琢磨了规划图好久得出的结论。在工地两个小工侍奉一个大工,两个灰浆工轮流照顾一个砖工,张五机和小胖墩赤裸着膀子挑着灰浆桶努力的往阿正面前送,可是这个阿正太厉害了,垒砖技术起码比旁边的砖工好几倍,累得两人骨头开裂,那衣服整天都被汗水湿透。
到午休或者晚上的时候往床上一靠,就呼噜呼噜大睡,只有师傅阿正,懒懒的清洗完身子,仔细端详了床上的两个小鬼,然后那邪恶的大手再次伸向张五机的酒葫芦,他明白要取下这怪异的酒葫芦几乎不可能,但每次摸到这个酒葫芦,自己都会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然后意识一片空白,这太神奇了,他是个成年人,自然知道这种事情肯定和某种神秘力量有关系,只要套住这两个小孩子,自己同样也可以拥有这个酒葫芦。
但阿正每次和这酒葫芦产生互动都是带着无数阵痛的,因为阿正的体内已经趋于成熟,而这酒葫芦里面产生的睡气是修习的最根本,这种睡气必须在一个清朗的空间里面才能产生作用,并且修成结果。
对于阿正来说,这场类似于洗胃的运动非常的痛苦,但这种痛苦之后又是令人兴奋的,因为自己的力气明显了增大了很多,似乎心里每天都涌动着许多美好的力量,这些力量让阿正拥有了更为快速的砌砖的能力,一块砖在他手上几乎是几秒的时间就砌得整整齐齐,非常讨工头喜欢,但也惹来其他大工的妒忌。
这些大工平时里都是很傲娇的货色,特别是王虎跟的大工,名字叫孟呲牙,一副大龅牙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特别在看他啃鸡腿的时候,那两颗獠牙刺啦一挂,那鸡骨头上生生划出一个大口子。他已经注视阿正很多天,这个怪物骑在砖墙上那速度一天比一天快,一开始他还接受,慢慢的竟然超过了他,一天的垒砖数接近了四千,慢慢的五千,别人是越高越慢,他是越高越快,再这么下去,工头又要降工价了。
这天他趁着工头没在,故意站在阿正所在的砖墙下面给阿正递了根烟,有些阴阳怪气的说“兄弟,大中午也不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