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被火烧得满脸的黑碳色,头发烧得半秃,衣裳不整,手腕上缠着一条大红色的肚兜,跑得散了,在手腕上摇摇荡荡,好不妖娆。
一个眼尖的妇人叫道:“呀,那不是李月华的肚兜吗?怎么缠在这痞子手上?莫不是二人有一腿?”肚兜是隐私之物,这妇人能认得还要怪李月华自己,绣软绸子肚兜的时候,她向一起做活的妇人显摆来着,含枪带棍嘲讽过妇人穷酸,所以妇人印象深刻。
赵二狗肠子都悔青了,知道李月华向他示好,他当天晚上连觉都没睡好,梦里都是那些香-艳的画面,甚至将李月华当成了刘秀秀,最后喜孜孜的将红肚兜缠在手腕上。
海大壮一面命人去找李寡妇,一面让村中汉子们扑灭火海,全村的麦秸堆都在打谷场边缘,虽然不至于付之一炬,但各家都会有些损失,万幸的是,麦粒已经运了回去,该交公粮的交了公粮,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李月华红肿着脸来到海大壮面前,见赵二狗手腕上的红肚兜,登时如一滩烂泥般堆软在地。
刘氏也在人群之中,眼中犯着同情,明月悄悄走到刘氏身边,对刘氏耳语一番,刘氏点了点头,分开众人,对海大壮一施礼,“海大哥,李家大姐定是无辜的,大家忘了前些时日赵二狗诬赖我与韩大哥有染吗?其实就是这厮到俺家中欲行不轨,被韩大哥打了一顿,由此怨恨在心,倒打一耙,俺百口莫辨,这才写了状子,求青天大老爷主持公道,案未查明,这厮又色胆包天,向李家大姐下手了。这红肚兜是李家大姐前两日被明月不小心冲走的,定是赵二狗捡到了起了歹心。”
李月华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拼命的点着头,“里正,是真的,碧莲因为此事和明月闹不愉快,明云也知道,赵二狗趁碧莲去县里省亲,到俺家中图谋不轨,幸好俺拼死抵抗,被俺抓破了胸口,吓得逃之夭夭。”
李月华倒打一耙,将所有的事都推给了赵二狗,正所谓,寡妇咬狗一嘴毛。
李成悦已经听了故事的大概,也明白了明月为何来这一场“瓮中捉鳖”的闹剧,定是以前这赵二狗不是东西,没少屑想和欺负刘氏,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诬赖刘氏不贞,刘氏起了状告恢复名声的心思,如今得偿所愿,不仅让赵二狗烧了各家的麦秸、成了全村公敌,还恢复了刘氏的名声,正所谓一箭双雕。
左右是做人情,莫不如要得大些。李成悦分开众人,双手一挥,“诸位乡亲们,我是朝阳县衙捕头,大家唤我李捕头即可,县里已经受理了刘氏被污案件,鄙人也做了一番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