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宏图一脸期望的看着明月,明月则云淡风清的点了点头,向苏童生一拱手道:“恭喜恭喜,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到时候我定会送份贺礼的。”
苏宏图的脸登时破裂,如瓷片碎裂惨白。喃喃道:“明月,你,说的是真心话吗?不对,你定是气话。”
明月挠了挠头,本欲脱口的绝情话又吞了回去,自己说的话不对吗?这是最普通的祝福好不好?见苏宏图一脸受伤的样子,明月终于肯定,原来的殷明月,与这苏童年关系果然不一般,难怪村里的长舌妇们当茶余饭后嚼来嚼去的谈资。
明月皱了皱眉头,尽量放缓语气道:“苏童生,你帮我写状子,我感激你,但总不能为了一纸状纸就要以身相许吧?你娘的意思不是清楚明了吗?你踏你的青云梯,我过我的排山道,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苏宏图眼睛一亮,激动得嘴唇都在颤抖,明月以为他是伤心欲绝,却听少年喃喃道:“‘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妙极!明月竟是个女中大学士!此乃向阳村之幸、朝阳县之幸,不,此乃乐阳郡、大齐国之幸哉!!!”
明月不由得捂住了脸,感觉自己与对方说话分明是鸡同鸭讲,关注的重点也似乎完全不同,不得不打断沉迷诗句中的少年道:“那个,苏童生,你的未婚妻是举人的女儿,有道是,与凤同栖,必是俊鸟;与虎同眠,焉是善兽,黎小姐常年浸淫在琴棋书画之中,定是个俊彩非凡的奇女子,娶了她,将来夫妻二人定会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你磨墨来我添香,不像和我,只会柴米油盐、繁杂琐事,你担水来我挑柴,画风俨然不同......”
“‘与凤同西,必是俊鸟,与虎同眠,焉是善兽’,妙哉!先生留的课业‘论亲疏’可以此为驳论,好,好,实在是好!”方才明明一脸受伤的苏童生脸上已经泛起喜色了。
明月的脸开始变黑了,都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明月觉得自己不动手,都对不起对面的“秀才”。
明月压制着心中的怒火,一甩袖子走了,脚步都带着凛凛怒气。
苏宏图已经踏着小碎步跟了上来,边跑边
喘着粗气道:“明月,别吃醋了。我想办法和娘说便是。你是一个女子,万不可如汉子一般迈大步子走路,要做到行不露足,轻移莲步......”
明月的脸色如同黑锅底,步子迈得更大了,一双天足舞得虎虎生风。
“明月,你尚在闺阁之中,切不可做挖菜砍柴等粗鲁之事,要潜心吟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