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心里这个恨啊,冤家路窄也不过如此,连忙半跪在地上找寻,却是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那双磨得不像话的皮靴再次出现在自己眼里,虽然有些破,但却收拾得一尘不染。
靴子的主人显然也没想到自己只是一开口说话,就将前面选首饰的姑娘首饰吓落了,以为对方是一个胆小怕生或规矩森严的姑娘,放缓了语气,对跪在地上低头怆慌找首饰的姑娘道:“姑娘,把什么东西弄掉了,万分抱歉,本官、本管家赔给你吧?”
明月执扭的不肯抬头,靴子的主人显然怀疑明月是个聋子,一字一顿的继续问道:“姑娘,你的耳朵听不见吗?”
明月好不气恼,愤怒的扬起小脸怒道:“听不见还问!!!”
一个迅速的扬起头来,一个生怕听不见正向下弯腰,二人看到对方时,四目距离不过半尺宽,甚至能清晰的闻到彼此身上的独特的香气,听到彼此骤然加速的呼吸声音。
男子的瞳孔逐渐紧缩,最后缩成一道线,惊愕而明显怒气道:“原来又是你!!!”
应该是自己将他当做瘟神来厌恶才对,怎么让他先表现出来了?
明月觉得自己的表现太迟钝了,但想到对方是个“人物”,不能太过嚣张惹怒对方,又不愿意表现得太怂,只好化愤怒为行动,用手狠狠抹了一把脸,仿佛想擦去男人说话喷出来的唾沫星子般,浓浓的嫌弃。
魏知行果然脸变得更加灰暗,傲然的站直了身子。
明月亦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那对儿中等大小的银耳丁,对掌柜道:“掌柜的,将这种银分的丁香包两付。”说完“啪”的将一百文钱放在了桌案之上。
五十文一幅的银丁香,这显然是两付银耳丁的钱,掌柜的吊眼稍儿一挑,没有收钱,而是斜睨着地面,意思很明显,这只不见了的银丁香该怎么办?是不是应该原价奉陪,二十文钱。
明月脸色黯淡的指着男子道:“是他吓我,银丁香才落在地上,这二十文钱得这个‘老伯’赔。”
魏知行面色更差了,自己哪里老了,行骗时称自己是义父,不行骗时又称自己是老伯,这打击力实在是太过强悍。
魏知行面色虽然不善,最终却还是点了点头,表示他吓丢的,他负责来赔。
掌柜看着魏知行一身富贵的样子,忙一脸讪笑道:“客官不用赔。”
明月登时气得七窃生烟,这是看人下菜单吗?若是责任在自己,自己不赔就一幅见官的模样;若是责任在姓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