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脸阴色的魏知行突然“扑哧”一声乐了,对两个侍卫道:“人家都称你们为先生了,别为难人家小姑娘了,还不快去烤鸡肉来吃。”
明月的心稍稍放下,魏知行却转脸对明月道:“你的狗没事,魏炎小时候被狗咬过,最是怕狗,那瓷瓶里装的不过是辣椒水、大蒜水,专门用来对付狗的,你的狗若是再坚强点,倒地的就是他了。”
明月的脸色的放缓,魏知行却指着青紫的手腕道路:“我的伤,怎么办?”
明月脸色微晒,心中腹诽了一句,说好的“不为难小姑娘”呢?你这又是几个意思?
明月小声嘀咕着:“凶什么凶,千里扛猪槽子,还不是(喂)了你,不为救你,我何必打石子。”
魏知行狐疑的看着明月喃喃自语,轻皱着眉头,显然是在猜测明月说的是什么话。
明月马上换上一幅谄笑的嘴脸,将掉在地上的糖人儿捡了起来,吹掉糖人儿上的灰尘,讪笑着递给了魏知行道:“我现在身上最值钱的就是这三个糖人儿,你若是不嫌弃就当是陪礼了,吃过了就不疼了。”
魏知行一脸窘色的看着小小一坨的糖人,小农女将他当成什么人了?摔了一跤就哭着喊着要糖吃的小孩儿吗?而且,这糖人儿在阳光的照耀下、接着又被火烤的有些软化,上面清晰的印着明月右手拇指的指纹,说不出的腌臜,在魏炎和魏来惊悚的目光中,魏知行没有发怒,竟鬼使神差的将其接在手里,声怕它继续融化似的离得火堆远远的。
明月继续着她的每日工作,碾磨着红黄赭色的水和粉,经过几天的碾磨,那颜色越来越红,红得如火,黄的如金,赭的如石。
魏来将鸡扒得干净,穿过树枝架上火上烤了起来,魏炎则物尽其用,将刚刚辣得两条狗流眼泪、流鼻涕的特制药水再次喷到了鸡肉上,不一会儿竟香气扑鼻,竟是物尽其用,丝毫不浪费。
香味儿一丝一缕的传向四周,“撩汉”和“撩妹儿”的眼睛再次绿幽幽的了,二狗识实务的没有呲牙咧嘴,而是摇头晃脑的围在魏炎和魏来身侧,在香到两吃鸡屁股后,更是一幅谄媚模样,明月不禁捂脸,这两条狗,绝对有做叛徒的潜质。
二人二狗的眼睛均盯在了鸡肉上,明月则看向坐在茅屋内床塌上的魏知行,茅屋里仅有一塌,开门即上榻,下面中空,魏知行正坐在榻前不知忙活着什么,榻下一双贼溜溜的眼睛正饿狠狠的盯着火架上的烤鸡,涎水似乎都要流了出来,馋得喉结上下蠕动。
明月吓得心都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