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做对是苏宏图的爱好,也是唯一的爱好,每次除了做诗还是做诗,二人在一起还从来没有聊过这以外的话题。
黎小姐在苏母陪同下进了屋,苏宏图则如做错了事的娃子般四处张望,望向墙角时,只见一双小手在柴禾垛下摇动着,似一只撩人的小猫在向他招手。
苏宏图警惕的向屋内望了望,见苏母正在招呼着黎月吃茶,黎月瑾的丫头漠儿正在门口的马车里往下搬着东西,苏宏图左右见无人注意,似老鼠般也钻进了柴禾垛。
不顾地上寒凉,和明月并排坐在柴禾垛下,眼睛喜得如同天上的星星,闪着煜煜的光辉,欣喜过望道:“明月,就知道你心里放不下宏图。”
明月脸色又是一黑,这苏宏图总是有这种一秒怼死人的本事,一脸正色道:“苏童生,我是来向你买笔墨纸张的,其他任何杂念绝无仅有。”
苏宏图抛了一个鬼才信的眼神,低声嘟喃道:“你以前也总是这么说,回头又嚷着让我教你识字,还以此为借口帮我做鞋袜。”
原来还有这些过往?难怪无论明月对苏宏图打也好、骂也好,苏书呆都坚守着明月是他的人的阵地,最魁祸首还是原来的明月!有事没事你撩拨这么一个呆呆的书虫儿做什么?
明月却忘了,此时的她,好像比过去的明月撩拨得更甚之,人家“发妻”都来了,她还上门来“挑衅”,虽然,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谁让全村只有苏家有笔墨纸砚,而自己又着急着还魏知行的债保小命呢?
一阵北风吹来,吹得柴禾刷刷做响,也吹得明月虚弱的身子不住的哆嗦,不由自主的用双手抱着双肩。
苏宏图眼神一慌,想要执起明月的双手帮着暖暖,却又碍于礼法,怕男女授受不亲,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最后索性低下头,用嘴冲着明月的手呼着热气,若一道暖流温暖着明月本就冻得发僵的身子。
明月用手抱着肩,离胸前本就不远,苏宏图一急之下,低头冲着明月的手吹着热气,他的心意是好的,只是这个姿势,也太过暧昧了些,那身子前倾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一个欲-求不满的色胚,虽然他的眼神是那样的毫无杂质。
明月只好尴尬的放下双手,自觉的伸到苏宏图嘴边,任由他呵着热气了。这样静漠的苏宏图,如同画中的翩翩书生,竟也没有他张嘴说话时的那样讨人厌了。
二人正在柴禾垛下相对无言,苏母已经挑着帘子从屋里走了出来,迎面看到搬着东西的车夫和漠儿,狐疑的东张西望,没有如期见到儿子苏宏图,苏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