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皱着眉看着静默得如同痴傻的殷才,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这中间定是有什么故事,不然以宋娇娇爽朗的性格,不会如此的绝望,生了死志,连药都不想喝,那郎中的摇头是什么意思?表示宋娇娇病体的严重性吗?这种情况下,跪有用吗?
明月拿起劈柴的斧子,照着木头门狠狠的劈了下去,只三两下,就将门栓劈开,一闪身进了屋内,看着榻上了无生气的宋娇娇,明月的眼泪直接就落了下来。
此时的宋娇娇,如同一只被遗弃的狗儿般,呆滞的躺在炕上,身上未盖被子,整个身子瘦得皮包骨一般,让人看着心酸。因为没有人烧炕,整间屋子没有一丝热气,一丝血,慢慢的渗过衣裳,染红了炕席。
残破的药碗掉落地上,碎成了两半,药气弥漫在整间屋子。
明月气急败坏的对殷才喊道:“你是个傻子吗?还有没有药了?”
殷才仍是呆呆的,刘氏早就站了起来,连忙找了新碗,将残留在药罐里的药汁又倒了一碗,递给了明月。
明月将药碗递到宋娇娇面前,宋娇娇呆呆的摇了摇头,眼泪已经扑簌簌的落了下来,慢慢哽咽着哭,渐渐声音越大,最后响彻了整座院子,似要将心里所有的委屈会都哭出来。
主房的门“扑通”被踹开,翟氏岔着腰,指着四房的门口破口大骂道:“丧门星,你还有啥脸哭?自从你来到殷家,殷家哪得着好了?细数一件又一件,每一件都能将你休出殷家,死到殷家都不让入坟茔地,做个孤魂野鬼。”
宋娇娇手攥得紧紧的,捶着自己的胸口,压抑的喘着气,明月甚至担心她有一口气接不上来,哽咽了关天,宋娇娇紧紧抓住明月的手道:“明月,这个家,只你对我好些,四郎他,他、只知道听娘的话,我早就心死了,盼着生下个儿子来,活着也好有个盼头,现在,孩子却没了。”宋娇娇的眼中绝望的眼色是那样的一揽无余,死志是那样的强烈。
刘氏唉叹了一声,将从鸳鸯家听到的事儿跟明月小声复述了一遍。
宋家的骗婚、猫妖事件,再加上明朝指控,因为宋娇娇另嫁他人才赌博输银子,所有的怨责都指向了宋娇娇,翟氏看着宋娇娇越发不顺眼,在过去的高压政策下又加了码,连到河边打水这样的男人活计都交给了怀有身孕的宋娇娇,怕是心里早就存了不想要这个儿媳和孙子的想法,想一举将宋娇娇踢出殷家。
明月叹了一口气,俗话说的好,老猫炕上睡,一辈传一辈,翟氏当年就是这么被婆婆搓磨过来的,她自然而然的对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