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圆滑世故的成县令想着想着就冒了冷汗了,怎么也找不到应对的法门,最后心一横,索性也当起了湖涂县令,和起了稀泥。
难得轻声软语的对周氏道:“韩家娘子,你说是殷家娘子将你推下河的,你可有证据?”
周氏脸色变了一瞬,看向娘家嫂子,嫂子忙使着眼色,周氏才硬着头皮道:“回县太爷,民妇九死一生,难道推我掉河的仇人还能认错吗?就是她,就是刘秀秀!!!”
成鸿略又转向刘氏,软声细语道:“殷家娘子,切莫悲伤,小心哭坏了身子,你说不是你推的周氏,你可有证据?”
刘氏停住悲声,怔了半天,只是盯着周氏,不住摇着头,反反复复说着一句话:“我怎么会害你?你可是我难得聊得来的姐妹!你怎么会这样说!”
周氏的嫂子听了,呵呵冷笑道:“青天大老爷,这就是证据,刘氏的男人死了,成天想着男人,怕是做梦都想着将俺小姑子夫君变成自己的夫君,想着‘姐妹’共事一夫,又不甘心做小妾,所以心生歹念,将我小姑子推下河淹死取而代之,事实也正是如此,全向阳村的人都知道韩林要娶殷家小寡妇了。”
成鸿略脸色蓦然一沉,“啪”的拍了一下惊堂木,戾声道:“大胆刁妇,本县令可曾问你话,你便抢着回答,如若再犯定要判你咆哮公堂,打你二十个杀威棍!!!”
两排衙役齐声低吼,妇人脸上登时现了惧意,这县令的脸咋跟三岁孩子脸似的说变就变,刚刚对小姑子周氏和刘氏都和颜悦色的,到了自己这里,咋就晴天霹雳了呢?
妇人登时住了嘴,不敢再答话。
成鸿略又转向刘氏,对刘氏道:“殷家娘子,你若说不出证据来,只得由本大人另行给你找证据,只是时日就得拖长些,得找相关人等,期间将你收押大牢之中,你看,成不成?”
明月眼睛瞪得如同牛眼睛了,说什么县衙门朝南开、无人无钱别进来,还说县太爷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这和颜悦色的模样,哪里是老虎,分明是邻家的小猫!关人做牢还带和犯人商量的吗?
明月哪里知道,成鸿略明着是问刘氏,实际上却是在问身后两个活阎王!这刘氏,到底是关还是不关?!
魏知行冷哼了一声,成鸿略闻音知意,这是不让关!
拿起惊堂木要重重落下,却听得李放又重重哼了一声,成鸿略左手一拦,右手的惊堂木生生砸在了自己的左手上,登时就红肿一片。还好及时掩住了落下的声音,成鸿略心中哀嚎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