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鸡窝,魏知行依旧我行我素,丝毫没有嫌弃陋室粗鄙的意思,浑然忘我的睡觉去了。
成鸿略颇有眼色的以查案为借口,适时闪到屋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成鸿略走了,李放的嘴角弯了一个坏坏的弧度,一身村夫的装扮丝毫不掩他痞痞的气质,那笑容竟带着三分的猥琐,七分的风情。
男子如石像般坐在炕稍,望着魏知行的表情竟似在看着一个阔别以久的爱人。
时间一息一瞬的游走,直到魏知行的鼾声匀称而轻微。
李放的身子终于动了,如灵蛇出洞、腰肢轻扭,一寸一寸的“游向”魏知行,屏气宁神,悄无声息,移至魏知行身侧之时,男人犹在梦中,不知梦到了什么,唇角轻扬,浅浅而笑。
李放将手指轻抬,温柔而舒缓的放在魏知行的脸侧,却与男子肌肤保持着半指距离,顺着脸颊的孤度而下移,顺延至魏知行的颈子、胸肌、翘-臀、健腿、脚掌,随即再自下而上移。漫过大腿、小腹、肱肌、脸颊、鼻翼......
魏知行觉得浑身的汗毛根根竖起,一阵若有若无的气息,似春风般拂面,让自己的四肢百骸都跟着发痒......不对,这春风里怎么会有一股子茅坑里的臭味儿呢?
男子警惕的睁开眼睛,与李放的眼睛来了个对眼儿,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而李放的猥琐的手正罩在魏知行的胸口上空,呈老鹰捉小鸡之势......
魏行登时如吞了一百只苍蝇一般,心情无法用言语言说,“啊呀”一声将李放推开,如踩针毡般的从炕上跳起来,头顶撞向了房梁,“咚”的一声响,来不及查看伤口肿胀程度,直接跳下炕来,趿拉着鞋、扯着大氅就跑出了屋。
李放如偷吃了油腥的猫儿,亲吻了自己的手指头一下,嘻笑道:“小样儿,不是断袖吗?本将军将‘玉树临风’的自己都牺牲了,你怎么不‘笑纳’了?哼,跟本将军斗,你还嫩了点儿!!!”
男子正傲娇的自吹自擂,肚子又是一阵排山倒海的轰叫,李放的脸顿时绿了,捂着后面无法言说的部位,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跑进了茅房,不用说,很可能这条裤子又又又......废了。
魏知行脸色阴沉的来到村口祠堂,见魏来、魏炎和李成悦正悠哉悠哉的喝着小酒,心情更加郁闷,对李成悦怒道:“怎么没有查案?”
李成悦噤若寒蝉的站起来,战战兢兢答道:“回,回大人,成县令要亲近去探听,让小的随时听大人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