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捏着,似梦魇了一般。
男子紧张的抓起少女的手腕,欲将其叫醒询问病情,哪知睡梦中的少女仍机警得很,快似闪电般的踢出一脚,劲力大得将男子直接从炕头儿踹到了炕稍儿。
男子电闪雷鸣般的意识到,莫不是少女笃定自己心悦于她,所以故意来个“诱敌深入”,惩治自己?!莫不是这也是那三十六计之一?
再看向女子时,女子眉头紧锁,低声呢喃着:娘,疼......”身子已经弯成了虾子,佝偻着好不可怜。
男子疼惜的拉起少女的手,用衣袖直接擦了少女襦湿的额头,那下面似有一汪泉眼一般,擦干了,稍倾又再次渗了一层。
男子犹豫片刻,将手掌心试探着放在少女的掌心之上,见少女的眉头虽皱了皱,却没有立即反抗,男子大着胆子执起少女的手,小手在下,大手在上,两只手交叠一起,在少女的小腹上轻柔的揉抚着,似小船儿翻开拨浪。
随着抚摸,少女的身子虽然还是如同刚出生的小狗般蜷缩成一团,眉头却己渐渐舒展开来,似不胜寒冷的直往魏知行的怀里蹭。
魏知行轻叹一声,想要叫醒少女,又恐扰了少女难得的平静;若是不叫醒,却无法判断少女的病灶在哪,怎样医治,百无一用是书生,魏知行从未如此后悔自己为何不和魏炎一样,望闻问切,手到擒来。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隐隐透白,按原计划“大桌子”早就该来开门了,却不知为何晚了时辰。
病不能再耽搁了,男子决定爬出窗户去找镇里的郎中。
说到做到,男子穿戴整齐,重新帮明月掖了掖被角,这才意无反顾的奔着炕上的窗格子爬去。
冬天怕窗户透风,农户家的窗户四棂缝隙都会用木板条钉死,待第二年开春春暖开花才起开通风。
男子若想爬出窗子,必须先用力毁损钉在窗户外面的四根长板木条。
这下可难为了男子,即不能用力过猛,声音太大以惊扰了殷家人和李家人,又不想因自己瞻前顾后而耽误了明月的病情。
可怜的魏知行,这劲力难为坏了他,不能大,不能小,只一会儿,他额头上的汗比明月额上的汗水还要多。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他重推了一百八十下、天色大亮的时候,左侧的板条被推得松动,终于能打开了半扇窗。魏知行不想再浪费一百八十去推开另半扇子,索性深吸了一口气,侧着身子,试图从窄小的窗户中间爬出来。
显然他高估了窗子的宽度,也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