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一口浓痰卡在喉咙里,连辩解的能力都没有了,只是一味的摇头,担忧的看着还在肃然切脉的魏炎。
“大桌子”的眼泪如泉涌般的流下来了,与以往夸张的奔腾到海的嚎哭不同,取而代之的是寂静的流着泪,心里如被无数条虫吞噬着,万分后悔昨夜自己的行径。
姑姑说,女子的贞节是这世上最珍贵的东西,有,则价值万金,没有,则弃若弊履,名份求而不得,只能期盼着魏知行有一份新鲜感,当几年的外室了。
“大桌子”从小到大自姑姑处听得不少世态炎凉以及薄情寡恩的例子,她甚至可以判断出了明月未来的人生轨迹----做魏知行外室,命好的,得几年情分,得些傍身房产田庄,更有幸者生了儿子的,过几年被正室恩典抬门升妾;命不好的,赶上惨檄少恩的男人,再赶上一个睚眦必报的正室,小命随时都难保,变成一坯黄土......
小腹又胀了起来,明月忍不住又*了一声,说是*,显然已经没有力气,像刚出生的小猫儿一般的叫,几不可闻。
魏知行急得叫道:“魏炎,丫头到底怎么了?”
魏炎胸中成竹的站了起来,想到开口回答,给主子一颗定心丸吃,眼睛却瞟见殷切的秋海棠,脸色却突了红了起来,喃喃道:“海棠,你先回避一下,我报与大人......”
回避?听了这句话的“大桌子”心里更笃定了三分,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将身子一横,横在了明月与两个男人之间,脸色坚定道:“我不走,你们主仆二人都是骗子,骗我第三日完婚,结果不是不见踪迹就是形迹鬼祟;骗我找明月叙话解除误会,结果强要了明月的身子;现在又骗我离开,是想杀人灭口吗?那个李放是这样,你们也不外如是,位高权重,就可以视命如草、杀人如麻吗......”
“大桌子”一番话,一针见血、义愤填膺的将魏知行的纨绔残忍、冷漠无情和言而无信一一指了出来,说得魏炎脸色都白了,主子虽然从不滥杀无辜,但也从不心慈手软,这秋海棠怎么说也是他未过门的娘子,虽然不待见,但也不能眼看着口无遮拦的送死。
魏炎用手一下子掩住了“大桌子”喋喋不休的嘴巴,秋海棠显然未料到魏郎出此一招,眼睛瞪得如同包子,一动也不敢动,双手及手腕却紧张的交叉在身前,如拧成了一股麻花一样,手指尖都是颤抖的,不一会儿,也如明月一样,渗了一手心儿、一额头的汗,脸颊羞成了红苹果一样。
如此的缠杂不清,不说出结果来,魏知行怎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