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子心意己决,半分没有将小竹人儿归还的意思,反而带着三分娇憨七分欣喜。
魏知行亦是无计可施,眼色轻抬,哀求似的看向身侧的洪丰。
身侧的男子,身材虽然瘦削了些,但唇红齿白,干净利落,精神奕奕,一身利落的玄色长袍,无一样装饰与累赘,头发高高束起,书生气中带着英气,又隐含着倔强之气,给人整体感觉平易近人,仔细辨别,一双眼睛却如鹰如隼,凌厉如刀。
男子瞟了一眼魏知行的哀怨眼色,心中轻叹一声,有道是,最难消受美人恩,何况是竹马绕青梅,魏知行对别人可以狠辣,可以绝诀,唯独对这刘相爷家的嫡小姐丝毫没有办法。二人相识了近二十年,感情纠葛了岂止十年,正是如此,才让魏知行颓废良久,怕是心里即爱得深沉,又是恨得入骨。
此时,任何一个外人插手进来,哪怕是一句有心或无心的话,都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何况,这泯王妃,早己不是刘相府嫡小姐般的星星之火,己经裂变成乐阳郡泯王府嫡妃般的涛天大火,这一点,单从刚刚的惩治丫鬟的凌厉就可见一斑。
坐在这堂中的,一个是阅人无数、世故圆滑的成鸿略,一个是断案如神、谨小慎微的洪丰,另一个则是腹有乾坤、胸有万象的魏知行,刚刚的事情又能瞒得住谁?
不用看事情的经过,三人就能猜出,这丫鬟就是泯王妃的出气桶,刚刚那茶盏,十成十就是泯王妃自己摔的,泯王妃也没想要瞒住几人,她的目的也不过是杀鸡儆猴罢了。
这“鸡”,是小丫鬟无疑,而这“猴”嘛,可能是洪丰,也可能是她带出来的随从们。一切的根源,就是洪丰提到了“泯王”,小丫鬟叫了她“泯王妃”,这称呼本是她的高高在上的尊称,无可厚非,但适逢她与泯王生气,又是在魏知行面前,再这样叫未免太没眼色了,更是戳了她的痛处了。
女子是个聪慧的,把玩了片刻便明白了小竹儿脚下放剑碎片的奥妙,将小竹人放在一把上了弩箭的箭弦之上,让小竹人儿在上面翻滚着打斗着,如戏台子上打斗的戏子般,煞是好玩。
刚开始不熟练之时,牵扯两只竹人儿手脚的线时而交缠在一起,慢慢的熟能生巧,竟扯得越发灵动,打斗越发的鲜活,似模似样,似活生生的小人儿一般。
女子脸上的笑纹越来越大,银铃般的笑声如黄莺清啼,分外动听,边玩边对魏知行笑道:“行哥哥,你快看,像不像小时候过府唱大戏的曹家戏班子?那台柱子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好像是叫曹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