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痕来。
“住手!成鸿略几乎是吼出来的,扑通一声瘫软在地,抬眼己是泪眼婆娑,一向圆滑世故的县太爷,此刻却是穷极了脑袋,也想不出任何的办法:强攻?儿子在人家手上,投鼠忌器;合围?人手分散各处找松儿和高儿,只剩下这几个人;偷袭?泯王妃的侍卫轻功了得,怎耐人家只管自扫门前雪,哪管他成鸿略的瓦上霜。
郁结于胸的七尺汉子抬眼见那牤牛子没有一丝心软,匕首还要落下,忙撑着将瘫软的身子一跪,就势在地上磕起了头,直磕得地面咣咣作响,哀哀苦求道:“牤牛子、不,牤大爷!你就行行好放了高儿吧,他还只是个六岁的娃子,是他这个爹不懂事,开罪了您老,您老大人不记小人过,只要放了高儿,我保证,将成家祖业的宅子和金银财宝全都给你,如果还不出气,你就在我脸上划上几个字,画乌龟王八都成,从今天以后,此事就翻篇、即往不究!若是失言,让我成鸿略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牤牛子咧着嘴笑了,郁结于胸的恶气顿时变成了让四肢百骸都舒服的春风,桀桀怪笑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罢了罢了,我牤牛子历来都不是一个心胸狭窄之人......”
成鸿略不可置信的看着牤牛子,大气都不敢出,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莫不是这牤牛子怕自己今后找他麻烦,黥刑之仇不报了?
牤牛子紧紧的盯着成鸿略,脸上的笑纹越来越大,晃得成鸿略莫名的心慌,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县太爷暗叫一声不好,身子前倾扑向牤牛子,只是为时己晚,那匕首己经狠狠的扎进了娃子的后背心,那娃子连吭都没吭一声就耷拉下了脑袋和四肢。
不仅如此,牤牛子直接将娃子整个身子抛向了空中,本来扑向的成鸿略和众捕快,纷纷摊开手臂去接向下落的娃子。
牤牛子的匕首在抛出之前刚从娃子身子上拨出来,在空中射出了一长道血线和无数点血花,喷了成鸿略和众衙役一头一脸。
成鸿略哪里管上这些,赶紧接住儿子小小的身子,呜咽着对李方怒吼道:“快去找魏炎!快去!!!”
魏炎的医术比那些野郎中高上不是一点半点,成鸿略自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只是此时的魏炎正追随着魏知行出去找松儿和高儿的线索,根本不在府中,两个衙役慌忙分东城西城去找魏炎,六个衙役疯狂的追向继续奔逃的牤牛子。
成鸿略紧紧按住儿子的后背心,血水怎样堵也堵不住,成鸿略的手虽然已经抖成了筛糠,却久久不肯松开那堵着血洞的手,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