牤牛子转身将袁四娘放进了锅灶底,低声道:“不管发生何事都不要出来,县太爷的小兔崽子跑了,我怀疑还在客栈之中,放他活着回去我心有不甘。”
袁四娘未置可否,任由牤牛子小心的将她安置在锅底,一声也不吭。
牤牛子小心盖好大锅,在四周又扔了些柴禾,以掩盖人的脚印痕迹。
收拾妥当,牤牛子小心翼翼的回了老爹所在的房间,本来睡得正沉的老汉被开门动静惊醒,见是自己儿子,忧心的看了一眼牤牛子满脸的刺青,无奈道:“又出去干啥坏事儿了?能不能消停的过日子?”
牤牛子眼睛一瞪道:“老东西,废什么话?我问你,我走了之后见没见过有人到过柴房?”
老汉目光闪烁了两下,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道:“咳咳,没,咳咳,头晕,没、没看见。”
牤牛子不由得眉毛一皱,自己之所以不待见自己老爹,完全是因为他老爹经常在自己耳边唠叨些有的没的,念的自己耳朵生疼,若不是此次拿他当耳目,他是不可能带着这个累赘出来的。
虽然不待见,但牤牛子对他老爹在大事上还算过得去,吃穿用度都不错,在点迷香之前,也先给了自家老爹解药,自然没有头晕这一说,老爹仍旧狡辩头晕,不咳装咳,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户,是不是在撒谎,久混江湖的牤牛子岂会看不出来?只怕,老爹不仅看到了什么人,而且还看清了什么事儿,没落过一分一毫。
牤牛子转了转眼珠,脸上顿现悲凄之色,扑通一声,结结实实的跪在老汉面前道:“爹,儿子来向你辞行来了。儿子本有悔改之心,耐何却无悔改之门,本想帮县太爷找回小公子,戴罪立功,没想到被人牙子拐跑了,我现在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与其重新被关进县大牢里被施黥刑、鞭笞刑、老虎凳,莫不如现在就死了干净。爹,儿子死后,你就搬回村里住,下元节的时候帮俺去俺娘坟前烧些纸钱,送两个包子,别让俺娘饿着了......”
牤牛子生生挤出了几滴眼泪,脑袋飞快的扑向木头柱子,老汉一下子扯住儿子的手,心疼的摸着儿子撞得发青的额头,颤声道:“牛子,你,你真想学好?你真的只是想将县太爷家的小公子还回去?”
牤牛子猛劲儿的点着头,眼睛里竟被他憋出来几颗闪光的泪花。
老汉顿时老泪纵横,老怀欣慰的看向房梁,无比悲凄道:”老婆子,你看到没有,牛子不做坏事了,你别再想不开上吊了.....”
牤牛子眼里闪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