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轻轻在耳边道:“娘,现在不是审案,您现在是主家,招待客人。”
刘氏这才恍然,忙唤了“大桌子”和小翠出去准备茶点。
刘氏没下跪成,成鸿略却对着刘氏一揖到底,分外诚恳,以感谢刘氏救命之恩。
被县太爷如此礼遇,刘氏惊得不知所措,忙不迭的伸手去扶县太爷,却又恐男女之防,手尴尬的停在半空,改扶为拼命摇手道:“县老爷,万万不可,万万使不得,您老是官,民妇是民,不敢受此大礼。”
成鸿略直起腰身来,向李成悦使了使眼色,李成悦看着胀红了脸的刘氏,自己的脸色先是一红,随即托出一只罩着红绸子的托盘,红绸掀开,下面是满满的一盘金元宝,应该是百两黄金。
“使不得,使不得......”刘氏倒抽了一口气,连退了数步,被明月托住了刘氏的后腰,给了她一个笃定的眼神,笑着对成县令道:“成大人,我娘和高儿甚为投缘,如果收了,岂不成了带有目的性和功利性的俗人?高儿知道也定会不高兴的。”
刘氏忙不迭的点头,自己因缘巧合救了高儿,当时也没图什么回报,就是单纯的看高儿那娃子可怜,松儿当时又失踪了,这才感同身受,自己怎能要了这金子。
刘氏是质朴的农妇品质,明月却不是不贪财之人,若是看高儿那小子执扭、傲骄的样子,收了金子,从此断了联系才好;但人家老爹是成鸿略,官虽不大,却掌握着一县老百姓的吃喝拉撒睡外加生与死,有了这个拼死得来的契机和渊源,自己自然不能被简单的钱财打发了事。
成鸿略哪里知道明月的真实想法,他更没有拿钱打发掉殷家三房的意思,别人不知道,他却是亲眼目睹了明月被冻伤后、松儿失踪后魏知行那大动肝火与竭尽全力的模样,虽然不愿得罪泯王妃,但他也有他的小九九,两面圆滑两面光,不能放弃魏知行这颗大树,换言之,这些金子,哪里是救高儿的谢银,分明是想攀上魏知行这颗大树而下的血本。
双方虽然各怀心思,但好好相处下去的意愿却是出奇的一致。
于是,这盘金子,一个定要给,一个定不收,如此推脱了半天也没个结果。
明月讪笑道:“成大人赁的客气,我等见到高儿便甚是投缘,相处甚欢,不能以金钱衡之......”说得“大桌子”扁着嘴偷乐,刚回来就给人家儿子一个下马威,气得人家跳了茅坑儿,还威胁着将两个互相看着不顺眼的小娃子扔进一个浴桶里,这些种种,哪里来得“投缘”?哪里来得“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