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哪里知道成鸿略的震惊与情愫变化,轻轻的拍着高儿的后背道:“啥时候也不嫌弃我的高儿,你是娘的宝,永远也不嫌弃。”
高儿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刘氏道:“松儿他打我。”
刘氏脸色一窘,这是恶人先告状吗?所有人的眼睛,只看见高儿在发怒,扔湿巾子打得松儿的脸颊都红了,松儿从头到尾连动都没动一下。
不过,松儿将高儿额头上的帕子和腰上的巾子扯开,露了刺青,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确实算是惹了大祸,若不是刘氏有救命之恩做倚仗,怕是早就被成鸿略的怒火给淹没了吧。
刘氏点了点头道:“好高儿,娘来惩治松儿好不好?怎么惩治呢?娘本来做了松儿最爱吃的红烧肉,咱不让他吃,只给高儿吃,好不好?”
高儿眨了眨乌溜溜的大眼睛,深思了半天,突然拍手展颜笑道:“好,不过,他要站着、看着我吃,只能站着,也只能看着,不能吃。”
好家伙,够坏的。
刘氏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只是在找松儿的时候,衙役禀告说明月和松儿一起出客栈去了,还带走了好几个衙役,不知去做什么。
高儿听说松儿不在,不能实施“他香喷喷的吃着、松儿干巴巴看着”的绝美计划,不由得撅起了嘴,自己亦是兴致缺缺,让人将菜用盘子扣了起来,看架势,不等松儿回来势不罢休。
只是,等着等着,竟有些困了,小脑袋一个劲儿的磕着桌角,刘氏只好将他抱了起来,轻轻放在榻上,高儿却激灵的醒了过来,紧紧的抓着刘氏不撒手。
刘氏只好如法炮制,再次哼起儿歌来,伴着高儿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直到睡得沉了,刘氏才小心的将高儿放下,掖好被角,不好意思的对成鸿略道:“大人,实在抱歉,松儿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
成鸿略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不能怪松儿,最魁祸首是我才对,牤牛子当年做奸犯科、无恶不作,受害女子却迫于名声、无人指证,我怒极之下给他施了黥刑,高儿能从他手里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上天对我父子垂怜。既然高儿脸上刺了青,早晚都得勇敢面对,认清这个现实。”
刘氏忧心的转脸看了一眼睡得恬静的高儿,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现在的高儿,年纪尚小,还不明白“奸-淫”二字的含义,只是懵懂的认为不是什么好字;随着年龄的增长,不要产生什么自卑的心理才好。
刘氏看着被高儿小心扣着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