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鸿略将事情说得无比严重,一波接一波的吓唬刘氏,见刘氏果然吓住了,身子抖得如同筛糠,眼泪炫然欲滴,好不可怜。
成鸿略偷窥着刘氏惊吓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心里的笃定又多了一分,随即握住刘氏的柔荑,声音带着几分迟疑道:“其实,也不一定冒这样的凶险,只要、只要......”
刘氏焦急的瞅着欲言又止、慢慢吞吞的男人,急得抓住男人的手道:“只要什么?”
成鸿略被刘氏抓了手,不由得“啊”的一声惨叫,虽然疼,却仍不忘将另一只手里的药罐平稳放在榻边,刘氏狐疑,抓起男人另一只手,只见两只手己经如同火烧云一般的红,刚刚放下药罐的,初一碰触,竟如火碳般的炙热。
刘氏急切道:“你怎么徒手拿药罐?不知道烫手吗?傻瓜!!!”
一向狡猾的男子竟绽放了一个憨直的笑容道:“着急让你喝,就这样拿过来了,刚刚没觉得烫,你一喊就觉得烫了,你这样用手一握,又不觉得烫了。”
刘氏脸色一红,却佯装嗔责的瞪了一眼,透着小女人家的娇嗔,看得成鸿略眼睛都直了。
刘氏拿起剩下的疮伤药,小心翼翼的给成鸿略手掌上药,一圈一圈的划动,惹得男子心神荡恙。
刘氏边给上药边忧心忡忡道:“你说的只是什么,实话实说就好了,为了明月姐弟,为了高儿----也为了......我也豁出去了。”
刘氏说完“高儿”之后明显一顿,成鸿略以为自己被排除在外,不由得有些失落,但紧接着刘氏后面那句“也为了”的欲言又止,男人转而又欣喜了,丝毫不因被排在几个娃子之后而吃味,反将刘氏的小手攥入手中,深情的看着刘氏的眼睛道:“秀秀,你己经被逐出殷家,便有重新嫁人的权力,你嫁给我好不好?嫁给我之后,娃子们就是成家人,李姬的手再长也伸不到朝阳县,我定会待她们姐弟、如同待高儿一般无二,不让她们受不到一丁点儿的伤害,你也就安心了。”
刘氏瞟向门口,本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殷友并没有出现,他是去陪着李姬吗?李姬比自己年轻貌美,比自己有权有势,换一个男人也会选择她的,不,有一人除外,就是眼前这个经常对着自己软声细语的成县令。
刘氏叹了口气并没有做声,一边是安全归来的原配丈夫中郎将,一边是情深意重的痴情县太爷,一边是礼法,一边是情感,难不成自己的情路这样坎坷吗,想着想着,仍是不知如何选择,不由得嘤嘤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