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如葱白的水指,在水盘中来去自如,如一条条亮白的鱼儿,穿梭其间,比那绸子还丝滑,好不自由快活。
骆平就这样,静默的看着明月的手指,似乎这时光里,只有这手指的率动,其他一切的一切都静止了。
直到明月洗好了衣裳,骆平才尴尬的抚着长袍下仅穿的中衣中裤,喃喃呢语道:“帮我洗衣裳,不是应该先给我找件衣裳吗?这若是让别人撞见,你的名声可就惨透了。”
明月眨了眨眼,好像,似乎,骆平说的有道理,却又似乎没道理。
这中衣穿在身上,捂得分外严实,即使是大夏天的,该掩上的都掩上了,不该掩上的也都掩上了,难为骆平穿在身上,还要抱着“馒头”,不热得一身透汗才怪,明月自己当街也被魏知行扒得只穿了中衣,所以明月打心眼还是不以为然。
经骆平一提醒才想起来,此次来家里的是刘氏的“婆家人”,一个个都是封建阶级的卫道士,一句错话都能给扣上一个“不合规矩”的帽子,这要是逮着骆平穿着中衣与自己共处一室,自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定要连累刘氏的名声,害得刘氏难做人了。
明月将榻边二尺见方的衣箱打开,将几件衣裳一一摊开,无奈的对着骆平耸了耸肩,示意骆平自己来自己选。
不看还好些,只瞟了一眼,骆平反而狠狠瞪了一眼明月,抖着其中一件嫩粉色的对襟盘扣长襟,在身前比了比,眉毛皱成了沟壑,这样颜色新鲜的衣裳,显然不是骆平的风格。
骆平又抻了抻一件明月为她自己定做的男款衣裳,吸了口气,努力将自己的身量塞进去,还未等舒出一口气,衣裳“刺拉”一声从后背扯开,窘得骆平脸色都青了。
明月也甚是无奈,自己不讲究穿,衣裳一目了然,实在找不到给骆平替换的衣裳。
骆平耸了耸肩,无奈的向外面走去,决定回车厢里先去睡了。
还未待打开房门,“咚咚咚......”的敲门声已经响起,明月一下子窜到了骆平身边,扯住正准备推门的骆平,二人面面相觑,心领神会,同时屏住了呼吸,似在询问,这岁荷就这样快回来了?事实证明,如果是岁荷回来了,反而是二人的幸运。
二人正狐疑间,门外已经传来岁莲娇滴滴的声音:“骆公子,你在里面吗?夜晚天寒如水,难免风寒,莲儿请了大哥、二哥陪同,来给您送一条被子来。”
明月狠狠的瞪了一眼沾花惹草的骆平,骆平则委屈的摊手,天地良心,他只是看不惯岁莲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