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懦弱的儿子,泯王心中叹了一口气,愧疚之情涌上心头,却是话到嘴边,如粳在吼。
生在帝王家,有滔天的富贵,也有血染的牺牲,这,都是责任与使命,自己的儿子如是,月亮公主亦如是。
当年月亮公主天之娇女,陪同太祖皇帝狩猎,回来便郁郁寡欢,足不出户,不到一年便天花而死。
从她死亡时间、死亡方式和非处子之身,泯王有一个大胆的猜想,就是,先皇不是太祖皇帝的儿子,而是太祖皇帝的亲外甥,是月亮公主与人私通所生,非纯正的皇家骨血,因太祖皇帝没有子嗣,又不愿将滔天的权势拱手让与本族侄子泯王,便有了偷天换日之计。
为家族,牺牲个人幸福只是其中一项,更多的,是见不得天日的荒凉,如从小为质的儿子齐阳郡王一脉,一妃五妾三子一女,十一主,三十余仆,欲登山之巅,必踩盆之渊,欲成大业,必抛却儿女情长。
泯王对齐阳郡王笑了笑道:“好孩儿,这几日父王带着你进宫走走,随后偷偷潜回乐阳郡调查皇帝血脉之事,你此后多带着贤儿、昭儿在人前应酬,多多进宫请安,迷惑皇帝与众大臣,拖延时日,为父派人接应你撤离。”
齐阳郡王点了点头,这是父王第一次要求自己做事,并许了尊贵地位,自己定要积极表现,为父王登基立下不世功勋。
父子二人,具是满面含笑,内心里,齐阳郡王,众志成城,泯王,忧心忡忡,未来,则是方兴未艾,要么万丈深渊,要么柳暗花明。
泯王不知道,未来的天下属不属于自己,只知道,他的儿子,怕是九死一生,为了他的建国大业,成了可悲的垫脚石,而他,明明知道这一切,却不能伸手去阻止它的发生。
让我的儿子为质吗?好,既然如此,就让我力挽狂澜,搅得这天下天翻地覆,让这天下,人人父不父、子不子,君不君、臣不臣,国不成国,家不成家。
……
刘嘉怡带着一品居四大补汤,一脸喜色的直奔大司农府。
大司农府的位置完全符合魏知行的性格,虽然位于热闹非凡、贵胄云集的正德大街,但却位于最边角,独立门第,门可罗雀,府门上的廊檐下,甚至燕子衔泥,垒了一个鸟巢。
不知道底细的,还以为这是一座空荡荡的府邸。
与隔壁、隔壁的隔壁府邸的门庭若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仿佛它是误入牡丹丛中的雏菊,倔强而漠然的开放。
走进府中,与府门的简陋冷清相比,府内却是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