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羞得头低得更深,轻轻喃语道:“行哥哥身上有伤,怡儿身上亦有伤;行哥哥能挺得、怡儿也能挺得,定要蒹葭相依,鸳鸯相偎,不离不弃。”
魏知行嗔责的瞟了一眼刘嘉怡,挑眉竖目,怨责道:“怡儿怎能如此不以自己身体为重?以后切莫如此不爱惜自己。”
魏知行向魏炎使了个眼色,魏炎忙从怀中拿出一只小瓷瓶来,递给刘嘉怡道:“刘小姐,沐浴清洗伤口后涂到伤处,定不会留下疤痕。”
刘嘉怡心中虽恨,却也不想跟自己过不去。
刘嘉怡离开京城之时,被泯王伪装成被歹人绑架走的,侍卫一个没有,丫鬟婆子皆无,完全依赖泯王的人;
泯王要她回到魏知行身边报仇,许是为了更加激起魏知行的怜香惜玉之情,泯王连派个人保护她的措施都省了。
刘嘉怡就是这样孤身一人、徒步走了一个时辰,连夜穿过黑漆漆的山路,不仅衣裳被树枝刮破了,走路走得脚掌起了泡,连手掌也因为拄着木棍,擦掉了一层皮。
刘嘉怡伸手去接魏言手里的那瓷瓶,偏巧瓷瓶落在她受伤的伤口处,一个拿不稳,瓷瓶疾速下落。
魏炎凭生研究医药,对药品自然十二分的上心,本能的伸手去接,与同样伸去去抓的刘嘉怡相向,两双手抓在了一处,一触即离。
魏炎情知不妙,未待刘嘉怡发火,先发置人的将手重新放在了刘嘉怡脉博处,面色凝重而肃然,本来想兴师问罪的刘嘉怡只好噤声,刚好最近肠胃颇为不服,索性任由魏炎号脉诊治。
魏炎脸色越发的凝重,不时的瞟向魏知行,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魏知行脸色发黑,疾言令色道:“魏炎,怡儿的身体怎样?快快说将出来,急煞个人。”
魏炎重新向刘嘉怡施了个礼道:“刘小姐,您、您怕是有了.......”
“有了?”魏知行眼睛瞟向刘嘉怡平坦如无的小腹,不知往下怎样询问、怎样吩咐了。
最怔然的莫过于刘嘉怡,盼孩子盼了六七年,比盼星星盼月亮还要艰难,在自己彻底以为无望的时候,却又怀上了,对于自己,这简直是一个莫大的讽刺与报复。
为了魏知行,自己帮他找丈夫泯王谋反的相关罪证,甚至不惜和离;
为了泯王,自己再次回到了魏知行身边,却报着复仇的想法。复仇的对象,又是自己未出世孩子的父亲......
刘嘉怡的一双琉璃美目不由得再次瞟向魏知行,藏在心底数日的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