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齐,只要万岁爷愿意,殷姑娘的过去都可以不是殷姑娘的过去;殷姑娘也可以不再是殷姑娘。”
明月的脸登时僵住,笑笑不得,哭也哭不得了。心中不由得再次懊悔,总是提醒自己,可每每在关键时刻,自己先行忘记了。
在强权面前,自己卑微的如同一只弱小的蝼蚁;在阴谋面前,自己笨拙得如同一只诈死的老鼠;在狠绝面前,自己柔弱的如同一只发怒的兔子。
明月终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十分虔诚的再次叩了三个头,无比坚定道:“娘娘,民女虽卑微,但也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吾与魏知行两情相悦,不离不弃。纵海枯石烂,地老天荒,亦不能绝决。后宫虽有千般好,却不是明月容身之所,还请娘娘三思而后行。”
皇后满意的看了周嬷嬷一眼,最后试探着问道:“殷姑娘确实不肯入这后宫,成为天下女子仰慕的贵人?以殷姑娘的聪慧,以后岂会止步于才人?昭仪、贵妃
皇贵妃,甚至是本宫的位置,都是可仰望而觊觎的!”
明月毫不犹豫的摇头道:“这些,皆非民女所愿;在民女眼中,纵有广厦万间,睡觉不过三尺;纵有粮食万石,裹腹不过三膳;民女一世,只愿与‘一夫’,生,执子之手,与子携老;死,共饮黄泉,生生世世。”
室内顿时针落可闻,一片寂静,久得让人心里都长起了草,艳羡起了这坚定不移的情感。
皇后娘娘嘴角不由上弯,露出了一个久违的笑容道:“你下去吧,此事就此做罢。”
明月再次磕了个头,站起身来,临出门前,却听娘娘低语道:“以后无外人,就唤本宫一声姐姐吧。”
明月顿时嘴角上扬,自己的坚定终于没有白费,不枉自己赌一声,赌这魏知行的亲姐、齐恒的亲娘,对自己心肠不会太坏。
......
众人皆己退去,周嬷嬷扶着皇后娘娘坐到了贵妃榻上,低语道:“娘娘,这殷姑娘倒是对少爷坚定不移、一往情深,就是性子太过爽直了些,刚说赏她个‘才人’,她便横眉冷对,对娘娘也太不敬了些。”
皇后颇有几分慵懒的躺在榻上,不以为然道:“本宫倒是一点儿也不生气,这样才能看出了她的真性情来。这丫头,就是一只在乡间野惯了的鸭子,强行留在宫中,冒充个鸳鸯也是不沦不类,让人凭白看了笑话。不如放在知行身边,打个哈哈凑个趣,让知行开心开心,也好过他来恨我。”
有了皇帝的定夺,有了刚刚的试探,皇后倒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