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肯定不会出问题的啦,三爷爷你还是快点看看宁姐的伤势吧,我怕她会撑不住。”即便心底发憷,可对时又宁的担忧心疼还是让时过忍不住催促时长林。
“最好是没事,否则……”
后面的话虽然没说,但意味却不言而明。
时过扭过头去,生气又厌恶的撇撇嘴。
按理来说,眼睛绝不可能出现问题。但这丝不易察觉的裂痕,时长林却不可能不介意。他试着以气去探查,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时过紧紧抿住双唇,眼中射出愤恨的光芒。
他们所有人在乎的只有那双该死的眼睛,根本看不到宁姐的痛苦。
也看不到他的痛苦。
他想要质问时长林,也想狠狠地给他一拳。但是……
他不敢!
如时又宁一般,惧怕也已然刻进了时过的血液里。
莫说打他,时过连催促都只敢小心翼翼。
许久许久,久到时过觉得时又宁身上的血几乎快要流光,时长林才不耐烦的“啧”了声,然后大发慈悲似得在时又宁嘴里塞了几个丹药,又给她灌了一瓶不知名的液体。
时又宁身上的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脸色也很快红润起来。
她眼皮动了动,却没有醒过来。
时长林重重的哼了一声,沉声道:“我知道你醒了。”
“你也别觉得自己委屈,这一切都是你该受的。当初你若肯乖乖听话努力练功,现在根本不会有人伤得了你。”
时又宁并未吭声。
时长林并不在意她的态度,他只是依照程序把该说的话说完。“你还不明白你所拥有的东西以及时家所拥有的东西都代表了什么。等你明白之后,你会庆幸会感恩。”
时过垂着头做了个干呕的表情。
时又宁依然紧闭双眼。
“你最近功力有所下降,不要再继续懈怠下去,否则下次来的可就不是我了。”
“还有,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你爸爸妈妈考虑一下。”时长林丢下最后几句看似关心实则威胁的话,便慢吞吞的踱着步子离开了。
待目送他离去,时过跺了跺脚,狠狠的呸了声:“老东西,我早晚让你们跪下来求我。”
放完狠话时过咂摸了下嘴,一时之间有些索然无味。
他拍了拍腮帮子,隐去眼底的惆怅,换上了一副激动开心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