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多曲折蜿蜒,幸亏司机开车技术不错,他们倒是没有觉出颠簸和不适。
时过看着外面葱葱郁郁的树木,已经没有多少余晖的天空,问道:“还有多久才到?”
这次请他们的是一个华裔家族,姓焦,据说是在清末民初为了躲避兵祸,举家搬迁到此地。百年来,他们繁衍生息发展壮大,各个领域都有涉猎,更因为曾经的人脉关系,与华夏多有贸易往来,不夸张的说焦家是这个国家当之无愧的首富。
接他们的人叫焦聪,普通话说的极好,他介绍自己是焦家的管家,对他们的态度很是恭敬,从首都机场到这处他们叫不上名字的山脉,七个小时的车程也安排的舒服又妥帖。
但时过还是觉得累。
他只想快点扑到床上,好好的睡上一觉。
“还有十分钟的车程。”焦聪笑眯眯的答道。
说罢,他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一瓶水,递到时过面前,“先生喝口水,再稍微忍耐片刻。”
人家态度太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时过不好再继续抱怨,只能幽幽地叹了口气,认命地接过水喝了口。
储修老老实实变作观音,挂在时又宁挎包上,假装自己是个合格的挂件。
这是临下飞机的时候,时又宁要求的。她的意思是储修暂时不要出现在人前,万一这趟任务真的发生意外,他能出其不意,作为一个杀手锏使用。
骚气蓬勃的储修非常愿意。
他本来想化成吊坠,舒舒服服地坠在时又宁胸口,被时过与时又宁联手暴力镇压,只能委屈巴巴地退而求其次,挂在包包上。好在,他还能趁着人走路摇摆产生的力道,隐秘又安全地偷偷蹭她的小腰。
时又宁懒得搭理他,她一路都很安静。
焦聪把时间掐得很准,不多不少十分钟后,豪华加长版汽车停在了一处宅院门口。
时过漫不经心的看过去,原本懒散不耐的神色,瞬间被惊诧替代。
“两位贵客稍等片刻,容小的去沟通一二。”焦聪弓着身子朝两人拜了拜,随即下车前去扣门。
雕花红漆大门由内打开,走出一个带着仆帽的老头,他抚摸着长到胸口的胡子,边听焦聪说话边看向汽车,之后他恭敬地点点头,矮身退回门内。
时过难得地感觉到茫然,他舔了舔上颌,觉得自己可能是累了所以产生了幻觉。
“怎么啦?”察觉到时过的情绪变化,时又宁不由问道。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