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命力。
他最后是死在了时屏儿棺材前,就在他告诉她忍耐之后。
所以才有一丝执念留在这里。
可这丝执念是害怕,时赫然怕时屏儿真的如他卜出的那般,入魔屠杀无辜。
时赫然的话,让时屏儿在无尽的黑暗岁月当中,始终保留着最后一丝希望。她躺在阴阳棺中,不能动弹,无人说话,感受不到时光流逝,只有孤独、黑暗、怨恨、仇视伴随着她,一点一点啃食着她本就不善良的心。
等待的时间越长,时屏儿身上的怨怼就多一分。
她也曾试图修炼,然琵琶骨上的玄铁压制住她身上的七经八脉,先天灵力无法打通,也始终到达不了丹田。
她也死不了,不吃不喝不睡,她就是死不了。
她早就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这一天终于到来了,石门一开,时屏儿就闻到了独属于时家人的的腐败味道。只不过让她意外的是,他们来见她竟然只是因为这么一件小事情。
实在是太可笑了。
这么想着,时屏儿当真笑了起来,她躺在那里不动,脸上表情不丰富,眼眸也始终未睁开,然这一切都挡不住她如铃般的大笑。
时越和时长林不明所以。
他们说:“这不简单,妖眼是时家的立世之本,一旦出了差错,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或许看不出来,可千百年后,时家会和许多曾经煊赫的家族一样,悄无声息的消散在历史长河中。
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拿来吧。”时屏儿不笑了。
她说着拿来吧,却依然一动不动,时长林踌躇一会儿,不知该递到她哪里。
“这……”他迟疑地开口,看着时屏儿身上的玄铁,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帮她打开的话。
她既然被关在这里,组训上虽然没写,可一定有不得不为之的理由。
时屏儿缓缓坐起身来,随着她的动作,七根铁链收的更紧,光芒大作,几乎要勒紧她的肉中,或者把她整个人烧焦。她毫不在意,直到半靠在那里,朝着时长林伸出手。
时长林双手将妖眼奉上。
她的手白皙柔嫩,灰扑扑失去光泽的妖眼在她手上,仿佛一个臭泥丸子。臭泥丸子入手,时屏儿将它在指尖轻拈了拈,随即轻飘飘的把它捏碎了。
捏碎了!
妖眼化作齑粉散落在空中。
时长林目瞪口呆,不待他出声询问,时屏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