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叫声,癫狂的神魄,让始料不及的时又宁,差点吐出一口血来。
这几日,六千春安静又安分,时又宁没太把她放在心上,没想到对方在这里等着她。
时又宁欲控制住六千春,没想到她在自己的识海中左奔右突,因此非但没有牵制住,反而造成了自己神魄的损伤。
“姐,你怎么了?”时过发现她的异样,连忙扶住时又宁的胳膊,担忧且关心的问道。
储修也上前一步,扶住时又宁另外一只胳膊。
他没有开口询问,只是关切地看着她。
时又宁佯装无意地抽出储修掌心的手臂,她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可刚一开口就干呕一声。
没办法,被六千春祸害的有点脑震荡。
储修低头看了看自己手心,随后将手背在背后握紧。
他有些倔强的抿唇,假装看不懂时又宁的疏离。
时过没看出两人之间的弯弯绕绕,他紧张的脸色都变了,一叠声的问时又宁怎么了,见她只张着嘴抽气,始终无法回答,他弯腰就把时又宁打横抱了起来。
“一定是太累了。”轻飘飘就下了个结论。
时又宁:“……”
她真想一脚踹死这个小智障。
时又宁费劲心思制住六千春,还没怎么样呢,她就开始摊在那里哭哭啼啼。
说自己多么多么惨,说自己多么多么可怜。
不就是调戏了一个男人吗?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地步。
凭什么啊。
一张嘴叭叭叭叭叭叭个没完没了,时又宁哭笑不得。有心想给六千春一个教训,可看到她委屈巴巴的模样,终究是叹了口气。“发生什么事情了?闹这么一通总该有个理由吧。”
然后,时又宁接着对时过说:“放我下来吧,我没事了。”
时过不乐意。
“保险起见还是回去歇会儿吧。”
时又宁倒是想歇着,奈何前面还乱着呢。她们继续往前走,储修默默的跟在后面,也不说话,偶尔视线与时又宁眸光相撞,他会快速的撇开,假装自己并没有看她。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一多,连时过都察觉到不对劲了。
时又宁心累的不行。
她还没安抚完六千春呢。
六千春絮絮叨叨,从她少女时期的糗事,一直说到八年前的肆意,哭一会儿笑一会儿,最后期期艾艾地啜泣:“我的眼